没了伞,暴雨顺势淋湿厉肆臣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跟在身后的保镖反应极快,第一时间走近替两人撑伞。
薄唇紧抿成线,脸廓线条也寸寸地紧绷起来,厉肆臣低眸看了眼怀中女人,一言不发抱着她大步往前走。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笼罩了下来,一周前,这气息还将她淹没,让她沉沦在那份快乐中难以自拔。
而现在
胸腔忽而控制不住的酸胀,指尖无意识地一点点地攥紧,有指甲掐入掌心印出痕迹她依然感觉不到。
“放我下来。”她说。
那极低的声音一出口就被狂风暴雨淹没。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
温池缓缓地抬起了眼,看着他,那张俊漠的脸上,什么也没有。
眼前愈发迷蒙,想扬手和从前一样去抚摸或是攥住他的衣服,可还有没动,她的手便垂落到了他身侧,再也抬不起来。
到了停车场,保镖第一时间替两人开门,他抱着她,弯腰就要进入。
温
池分外纤瘦的手指抓住了车门。
“徐林。”
徐林就是温靳时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的名字,一听到声音,他立即上前“四小姐。”
眼角余光里,另一个保镖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景棠就在一旁。
“送景小姐回去。”她掀唇。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下一秒,景棠的视线扫了过来。
她没有理会。
徐林有一秒的犹豫,但还是应了下来“是,四小姐放心,我会把景小姐安全送到家。”
厉肆臣低眸,温池对上他的视线,以为他要说什么,他直接带她坐入车内。
门关上,外面的一切被隔绝,却隔绝不了景棠还未收回的视线。
无需回视,她确定,景棠喜欢厉肆臣。
车内暖气及时被司机打开,而她被他放了下来。
“盛庭医院。”他沉冷吩咐司机的声音就在耳旁。
盛庭医院
温池想起她让二哥调查的,那晚住院的的确是景棠,只不过为什么住院,又发生了什么查不到。
紧咬着唇瓣的贝齿松开,她遏制着那些蠢蠢欲动,说“我不去。”
挡板已被放下。
厉肆臣看了她一眼“你在闹什么”
心尖蓦地一颤,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她缓缓转头,仰起狼狈不堪的脸,触目所及,光线不甚明亮,那张英俊的脸高深莫测,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眼底的眸色更是看不清楚。
死寂蔓延在空气中。
温池看着他,攥着的指尖松开“你不抱我么”
一块毛巾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扔到了她坏里。
“擦干。”她听到他寡淡的声音。
呼吸好像有些困难,温池垂下眼睫,没有动。
车内安静。
晦暗在眸底翻滚,厉肆臣盯着她,薄唇再度抿成直线,半阖了阖眼,再睁开,他拿起毛巾擦上她头发。
动作算不上温柔。
温池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
厉肆臣睨了她一眼,脸廓寸寸再度变得紧绷,悄然间,眸色变得浓稠,像是墨汁,浓稠得无法化开。
无人说话。
片刻后,擦拭结束,厉肆臣摸出手机要打电话,目光触及到屏幕,手微不可查地一顿。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