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习惯性晃脑袋,想将那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记忆从大脑中甩掉,然而他忽略了醉酒狂嗨后他的脑子已经眩晕得厉害,猛地一晃险些给他晃散黄了。
郁沅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顾劭承恰好推门而入。
顾劭承是看快十二点了,再不把人叫醒晚上容易睡不着,继而生物钟紊乱。
郁沅一看到顾劭承,嘎一下把反上的酸意立马咽了回去,生怕让顾劭承脑子一个拎不清就以为他又“怀孕”了。
顾劭承见状勾了勾唇“醒了”
郁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虽然他醉酒后很疯,但顾劭承之后也没轻放过他,郁沅现在都觉得有些地方还是麻的,一看就是高强度使用快报废了。
顾劭承扶着人靠进他怀中,把温度适中的蜂蜜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润润嗓子。”
这一点倒是让郁沅很受用,昨晚没少嘶喊,顾劭承别说让他喝水了,就是连喘口气的工夫也不给他留
郁沅先小口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刚好,伸手托住杯底仰头就开始吨吨吨。
顾劭承脸黑了一瞬,不过郁沅注意力都放在喝水上没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他也是无法理解顾劭承新生出的痛点的。
郁沅吨吨吨完,又浑身舒爽地“哈”了一声,随后拍了拍顾劭承的手臂“我去上厕所。”
顾劭承扶着他,郁沅一站起来感受到一股异样,身子猛然定住,前一秒还放松如软泥的肢体倏地绷紧,全身都朝着一点使力,生怕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但他依旧用不习惯,扶在顾劭承小臂上的手立即化作九阴白骨爪,修剪得又短又圆润的指甲扣进肉里也毫无杀伤力。
郁沅龇牙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口咬上顾劭承的肩膀外侧。
顾劭承任他咬着,大掌覆在郁沅脑后安抚性地揉了揉“再戴几个小时就可以摘了。”
郁沅忿忿“再带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你是不是又能为所欲为了”
顾劭承忍俊不禁,低头轻啄了啄青年的唇角“沅沅,你喝醉后那么、活泼,总要给我些赔偿。”
郁沅实在着急上厕所,懒得和他诡辩,等进了浴室郁沅又发现新难点。
戴着玉石他总是下意识收缩肌肉,想要更稳固些,但一紧绷他的水就放不出来,可放松他又怕玉石会掉。
最后郁沅红着脸,以非常诡异的姿势取下了玉石,等一切处理完又用湿巾擦了一通。
再戴时因为操作不正确,镂空夹层里的药油漏得到处都是,郁沅只觉得顾劭承和他搞出的玉石恐怕将是他的一生之敌
郁沅戴不习惯,洗漱完就又窝回床上休养,顾劭承把前一天从郁母那边带回的火腿笋干排骨汤做成了捞饭,两人在小床桌上解决了午餐。
郁沅吃完心情恢复了不少,充足的食物供给也让他的大脑变得清晰,他突然想起前一天他起床飞奔去抱顾劭承是因为做了噩梦。
就因为被他爸撞上,打岔打到现在才想起来。
郁沅原本是靠在顾劭承怀中看书的,他扑棱一下翻身,头猛地撞向顾劭承的下颌。
男人显然对这些突发情况驾轻就熟,灵敏一转头避开了郁沅的头锤,温柔一笑“怎么了”
郁沅瘪了瘪嘴,看向欺负了他一晚上的男人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了,他委屈巴巴开口“我做噩梦了。”
顾劭承放下手机里的文件,握住郁沅的手做出倾听的姿态“昨晚”
“前天的。”郁沅摇摇头,“我梦见你病恹恹地躺在这张床上,就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