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甜津不足以行进,但排了太久的长队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郁沅像是被抱上了蹦床,哪怕是躺着也不断地被动地天旋地转。
阻力带来痧痧的刺痛感,郁沅趴在枕头上紧咬被角,眼泪扑簌簌地往外冒,不为别的,纯粹是想把脑子里的水往外控一控,他怎么就傻到主动提议礼尚往来了呢
郁沅盼啊盼啊盼到了结束,但他没想到旧的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再后来郁沅实在累到人事不省,晕晕乎乎当个能喘气的人偶,半梦半醒地配合着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的顾劭承。
郁沅以为对方是嗯嗯上脑,全程不是被亲迷糊了就是困迷糊了,完全没发现顾劭承还犯着病。
好在顾劭承犯病时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最多在郁沅迷迷糊糊的时候,咬着人的后脖子低低哑哑地提要求“你是我的”
郁沅呼噜呼噜,管他个老六。
顾劭承咬上一小片软肉轻轻在齿隙间碾着“谁都不能抢走我的沅沅”
郁沅呼噜声止,隐隐觉得大脖子有点疼,浅眠中的大脑进入缓慢预判
极致的回馈之下,顾劭承本就不算清醒的大脑因狂飙的激素变得更加混乱。
他满心满眼都是要独占郁沅,但又似是而非地感觉到自己一个人似乎无法和楚家三口抗衡。
那是郁沅盼了十几年的家人啊
顾劭承心里这么想着,眼底渐渐漫上红光,不可以不可以郁沅是他的是他的
混乱的思绪中,咬在郁沅颈后的力气倏然加大,顾劭承涣散的眼底陡然一亮“沅沅,给我生个孩子”
“啪”
一声又狠又脆的巴掌声,好不留情地甩上了顾劭承的脸。
郁沅闭着眼打完还用手在附近扑棱扑棱,像是在确认蚊虫已经被精准灭掉,片刻后缓缓将右臂收回被子中。
顾劭承“”
男人顶着张红彤彤的巴掌印坐起身,半晌后顾劭承揉了揉眉心,自认清醒地想道,他真是疯了,按照郁沅温软可爱的性格来看,生个孩子也只会是来和他抢郁沅的。
顾劭承思及此,恍恍惚惚走进浴室拧了两块热毛巾,帮郁沅仔仔细细擦干净全部残留,让郁沅一丝怀孕的可能性都没有。
随后才拖着无比疲累的身躯,拥住已经睡沉了的郁沅,安心闭上双眼。
第二天一早,顾劭承不到六点就睁开了双眼。
因为前一晚一直犯病到后半夜,顾劭承醒来时脑袋还有一种遗留下来的钝涩感,太阳穴热胀着也不太舒服,但好在是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先轻手轻脚将郁沅从怀中剥出,郁沅的发丝很软,睡乱的时候感觉像颗毛茸茸的仙人球。
顾劭承托着脖子将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放回宣软的枕头上,又用薄被遮住青年犹如白玉雕成的雪白身躯。
顾劭承走到浴室,指尖还残留着缱绻的温度,他抬头看向镜子时,眉眼也带着淡淡的柔光直到他看清左颊的巴掌印。
虽然外面天色已经由暗转明,但顾劭承总共睡了不过三四个小时,印记还没完全消退,浅浅地映着五指的轮廓。
反应了好一会,前一晚疯癫无状时留下的记忆才如潮水般袭来。
顾劭承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好奇,郁沅平时也不是很有力气的人,但为什么每次对他出手似乎都格外狠辣,且都能留下非常清晰的印记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水池里还未清洗的两条毛巾。
男人狭长明锐的黑眸微微睁大,就是他再不愿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