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金腕表上还带着男人高于常人的体温,烫得郁沅又呆了一瞬。
之前他一直觉得离开时间由他决定,而他会选择最适合的时间将身世说清楚。
但现在王德坤找上门,他不论如何都不会考虑与虎谋皮的勾当,如此一来他能留在别墅里留在顾劭承身边的时间就屈指可数了
顾劭承的手臂虽然属于劲瘦有力的类型,但他属于大骨架,再加上过人的身高在前,手腕比郁沅粗了不止一圈。
给郁沅戴完腕表后,看着宽大的表链挂在郁沅细瘦的皓腕上荡来荡去觉得有趣极了,索性挨着郁沅坐下捏着郁沅的手腕把玩起来,美其名曰“我看看拆掉几段才合适。”
趁着郁沅呆呆的,玩着玩着就将郁沅整个人都拢进怀中,微甜的果木香气萦绕在鼻尖,他实在太喜欢郁沅这副任由人欺负不知道如何还手的模样了。
配上青年精致到完美的面容,像极了小心存放在玻璃柜中的娇气人偶。
接吻也是,羞愤欲绝像是随时都要被热血冲到爆炸一样,但也只会手软脚软的推他两下,每当回忆起郁沅被他亲的水光潋滟满身浓红,顾劭承就要打断工作先冲一次冷水澡。
顾劭承见郁沅眼尾低垂,定定地看着手腕上,一双水红的唇呈现着诱人的弧度,像一团一抿就化的粉红棉花糖,一点热度一点津水就会消融成一碗美味的甜汤
顾劭承眸色渐深,只觉得郁沅这样发呆完全是纵着他去品尝,他甚至无法分神去思考问询郁沅发呆的原因。
大掌覆上软白的后颈,轻轻一捏留下浅淡的暗昧痕迹。
修长的指尖带着烧灼的温度触上郁沅流畅的下颌线,他将人轻轻掰向自己,磁性的嗓音压得极低“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启唇就要咬上郁沅的下唇。
郁沅突然伸手一挡那双澄澈黑亮的杏眼在对上顾劭承的一瞬又暗淡下去,他将顾劭承的脸缓缓推开,小声嗫嚅“我想到些事情。”
顾劭承没能得逞倒也不恼,伸出舌尖在郁沅掌心肆意地画下暗昧的水痕,有点痒也有点酥麻,郁沅一下子站起身将被烫到发热的手心背到身后。
他有些恼意地撇开脸“你先去洗澡,晚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说完一溜烟跑向厨房。
胯伤痊愈后的郁沅,哪怕穿着拖鞋也能跑出惊人的速度,只剩勾人不成反支楞的顾劭承,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
郁沅刚刚想起了一个很多年没用的,可以解决选择困难的办法抓阄。
在抓阄前他会预设自己一定会选择抓取到的纸团结果,在打开选中纸团的一瞬间,如果感到明显失望,心中最先冒出了对其他选项的不舍,就说明他内心天平实际早已有了明确倾向。
不过这个办法经常用就不灵了,哪怕是做足了预设也很难骗到自己,但被他搁置很久后似乎又恢复了效力。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低落,是因为留在顾劭承身边的纸团被王德坤提前撤掉了。
郁沅从柜子里翻出了做蛋糕剩下的小半瓶朗姆酒,他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离谱,所以又从冷藏室拿了一瓶桃味气泡水,吨吨吨全灌了进去,酒精含量直线降低。
郁沅拿着酒瓶敲开顾劭承的房门时,顾劭承还在浴室“艰难”冲澡。
郁沅径直坐进落地窗旁的小沙发里,将酒瓶放到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心脏跟擂鼓一样往胸腔上撞。
浴室门刚被打开,郁沅就扭开瓶盖十分豪爽地猛灌一口。
房间内光线昏暗,顾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