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将西装外套甩掉,扯过被子倒头就睡,没等睡着就被涨得发疼的膀胱给催下了床。
与此同时,顾劭承正在冲冷水。
等下拍到他母亲的作品时还需要他露上一面,毕竟不论哪家的拍品,都要有一套诸如极为珍爱、多年心血这般的说辞。
不过,他那幅画是这场拍卖的重头戏,会放到最后,所以留给他的时间还算充裕,洗完应该有服药缓冲的时间。
他正这么想着,浴室的门就“嘭”的一声被人撞开。
脸红的像番茄一样的郁沅,正踉踉跄跄扶着墙往浴室里走,完全不顾淋浴间还站着个他得罪不起的高大裸男。
他实在醉狠了,身上精致昂贵的燕麦色衬衫已经在床上滚成了皱巴巴的破抹布,清醒的时候还知道用巧劲避开右胯的伤,现在迷迷糊糊凭本能走起来完全像僵尸学步。
顾劭承眉心一跳,就看着他一米六一米七地走向马桶,手指胡乱地在腰间摆弄了一阵,腰带、裤扣、拉链纹丝未动。
但在他心里似乎已经做到了,因为他下一步的动作就是伸手虚握住一把空气支在身前,下巴微微扬起嘴巴一嘟,习惯性吹起开闸泄洪的号角。
顾劭承“”
顾劭承顿觉脑袋嗡嗡作响,和郁沅的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直觉告诉他如果放任郁沅尿在裤子里,最后倒霉的可能还会是他。
顾劭承再次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
“乓”的一声,吓得郁沅浑身一抖。
这才迷迷糊糊转头看向淋浴间的方向,眯缝的双眼陡然增大。
顾劭承长眸微眯,还知道怕看来还没醉成傻子。
下一瞬,郁沅大着舌头喊道“里怎么偷看白人上厕所里变态咩”
顾劭承“”
顾劭承太阳穴被他气得突突疼,压着戾气说道“你准备尿在裤子里”
郁沅歪歪头反应了一会,才低头看向自己握着空气的手“唔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轻呢”
他又试了试,发现手指越来越多,却没一根能戳到正地方的,郁沅想甩掉眼前的残影,结果身子一晃差点没栽马桶里去。
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郁沅干脆将撑在马桶上的手摸向地面,然后四肢着地,像个大猩猩似的去找顾劭承求助。
顾劭承活了二十几年,也算第一次见到这种仅凭一人就能展示出物种多样性的奇人。
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和醉鬼多计较,等人扶着玻璃门重新变成直立人后,顾劭承俯身帮他把腰带、裤扣、拉链都一一解开“内裤能自己脱”
郁沅看了看自己的二十几根手指头,坦诚地摇了摇头,期间还因晃动幅度过大发出一声干呕,顾劭承被他这招暗算过,立即加快手上动作将平角裤向下一拽,下一步就要关上玻璃门。
结果郁沅身上软得跟棉花似的,顾劭承一拽短裤,郁沅人也跟着倒了下去,直接跪进了淋浴间。
上方超大的方形花洒,让淋浴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淋漓的水流。
郁沅仰头根本睁不开眼,感受着冷水在脸上扑打,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里这边怎么还下吕呢”
不等顾劭承反应,郁沅就地一个滑铲钻进顾劭承的跨下,双手抱住他的腿,将自己缩在“大叶片”之下安心避雨。
顾劭承“”
因太过震惊,一时间都忘记了头疼,脑中只剩一句
这他妈真不是幻觉
半小时后,顾劭承总算在耐心耗尽前将裹着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