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赢了”
“我还活着”
联邦阵营内,一群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人们,像一个个得到玩具的孩童一般,充满了最纯粹的喜悦。
他们无所谓平日里对立的立场,抛弃在政坛上的针锋相对,拥抱着,欢呼着,宣泄着心底的情绪,庆幸着劫后余生。
杜康则没有放松,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没有理由允密幸人兵败如山,允十七却没有出现。
许多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若说这场胜利,最大的功臣就是杜康。
杜康以往的丰功伟绩,他们多也曾听闻。但比起联邦民众爱慕惊讶,他们不说嗤之以鼻,多也认为过于神化。
今日亲身与其并肩作战,亲眼所见所感,才发现口耳相传的事迹并无夸张。他们忽然能够理解为何一个元帅死亡将近一年,军队还无法推举一位继任者。
不少人死里逃生后,心思也活络起来,企图上前攀谈。
杜康并未搭理,他猛然想起,陈咬之还在联邦阵营后方。以对方的性格,没理由战斗结束,他却没有声息。
杜康急忙发了一个信息,又觉太过迟缓,立马驾着五尾兽朝后方奔去。
在看到断裂地缝上站立的允十七,杜康只觉全身热血都往脑袋上涌,只差没从五官七窍冲出。
很快,杜康看到不远处半跪着的陈咬之,其身边趴着一只皮毛脏兮兮的狗,周边散落着一地的红酒瓶,大腿上还垫着一个人。
杜康快步上前,这才发现躺着的人是金呦。
“没事吧”杜康关切。
陈咬之恍惚一会,这才抬起眼。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凝视。
他们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一个游戏人间,一个潇洒超脱。
可当两条平行线交集,他们的生命从此并轨而行,于千万人之中,于千万年之间。
“都活着,真好。”陈咬之轻声道。
“是啊。”杜康笑道。
第一次,杜康庆幸死里逃生,当生命有了牵挂,活着的每个日子都会格外珍惜。
陈咬之找出一个单独的储物器,将金呦的尸体置于其内。他没有心情讲述刚发生了什么,杜康也默契的不再多问。
渐渐地,前方的人群也朝此处涌来。
“陈老板,你的红酒太厉害了”粘嘉树有感而发。
“嫂子,你刚没看到老大威风八面的样子,看到了你绝对爱得不能自拔”热衷于调解夫夫矛盾,促进夫夫和谐生活的李子芍道。
韩箬箬一唱一和“我吓得魂都飞了今天这大日子,不如把婚事给办了,冲冲喜,压压惊。”
韩箬箬的话遭来辛婆一脑锤“能不能正常点,老大的婚事岂容儿戏,那必须要挑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生人海的日子。”
韩箬箬委屈,他这不是看老大和陈老板迟迟无进展,想要推波助澜一番。
第一军的李御沐元帅也凑上前“杜老弟的婚事,那必须挑个江水竭,山无棱的日子。”
第九军团众人你纯粹是看不得我们老大好吧
杜康和陈咬之没有加入这场嬉闹,他们双手交握站在原地,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三个月后。
一切恢复平静。
联邦人民并不知晓三个月前某一日,联邦差点成为殖民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