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70.070 开屏(2/3)
切都那么模糊而遥远。

    梦中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比如那只掉下来的蜘蛛。可有些细节又和当初不一样了。她害怕蜘蛛,梦里的他便好心地帮她抓。可即使找遍各个地方,连袜子都脱下来仔细检查了,她也要哭不哭的,软得没了骨头一样歪在他怀里,作恶的蜘蛛还不现身。

    阳光暖和,风中萦绕的是草木芳香,他出神了下,想起自己拜入蜀山前的一个寒冬。

    路边的蒸笼一打开,湿润的蒸汽飘绕在风中,露出一块块柔软而蓬松的糖糕。年幼的他没钱吃,独自站在路边,望着路人接过冒着热烟的食物。为了不让冬风将它们吹得干硬,人们都将纸包攒在掌心,烫手也不愿松开。

    那时他羡慕地想象,那些刚出笼的糖糕一定像一团没冷却的火。

    可原来,它并没有他幻想里那么热,热到烫伤他的手指,而是温热柔嫩的。

    梦境的场景跳跃得凌乱纷杂,到最后因为一直没找到蜘蛛,陆鸢鸢好像生气了,还拿脚踹他。像在他的神识里她踹他脸一样。可他一点也不生气,还抱住她哄了几句。

    一切都在这里戛然而止。

    梦醒一切成空,他在床上醒来,身上起了一层汗,偏头,望见枕边放了一张叠好的手帕。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像着了魔一样,猛地将它扯了过来。

    这是陆鸢鸢用来给他包扎的手帕。他洗干净了,打算找时间还给她。

    再次弄脏它,并不是他的本意。

    皱巴巴的手帕从指间落到地上。

    段阑生的眼眶微微湿红,仰头,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他对空无一人的黑暗动了动唇“我能。”

    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无人知晓他回答的是谁的问题。

    在万众期待之下,雍国紧锣密鼓地筹备多时的洛水祭祀,以及谢贵妃的封后大典,终于在两日后,一个晴好的秋日来临。

    洛水是雍国最长的河,上游发自终年不化的雪山,滋养了囊括王城在内的大大小小数十座城池。绚烂的文明沿着河岸开花结果,星罗棋布地点缀在羊皮卷上。因为河流形状有如盘龙,一直被视作江山的龙脉。故而,雍国的皇陵、皇族宗庙,都修得离洛水不远。凡是在皇宫外进行的大型祭祀,历来也都选址于洛水。

    既然是水边的祭祀,过程自然和水有关。雍国的祭祀一共七天,讲究的是一个“送”字。皇家工匠会造出许多小船,船舱里载满艾草、丝绸、瓜果等祭祀物品,在鼓声中点燃艾草,让它们顺江流飘到江心再沉底,象征列祖列宗接受供奉,厄运消除,国祚绵长,流程繁琐又奢侈。

    这是陆鸢鸢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果然,除了皇帝和谢贵妃,后宫妃嫔、皇子公主、朝中叫得上名字的大臣都来了,岸上跟下饺子似的,人头涌涌。

    越歧穿着一袭蟒纹衣袍,那是太子专用服侍,站在皇帝下一阶的高台上,气度俊雅,风度翩翩,倒也有几分储君的威仪。就是见不到小若的身影。

    陆鸢鸢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现在,蜀山其他弟子都散布在人群中警戒着。她和黄莺今天则继续扮作谢贵妃的随从,穿着侍女服侍,站在谢贵妃身后,在这个角度,越歧正好看不到她们。想必这位兄弟也不会猜到,他以为死了八百个世纪的未婚妻正好端端地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吧。

    越鸿、二皇子及诸位公主皇子,则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黄莺突然压低声音,有些激动地道“快看,祭祀开始了。”

    宽阔的洛水上,有节奏的鼓点激昂响起,震颤人的心跳,浪花高溅。船只乘风远去,无数彩色的船帆载着火光,如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