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第一次经历兽潮,尚且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嫩修士,总是需要一位严厉并且身经百战的引导者,来为他们传授一些用生命总结出的战斗经验的。
毕竟与万昌同届的那批青虹山弟子,在这些年来兽潮与
诡境的不断侵扰之中,除了极少数已然晋入金丹,单独开辟真传山峰之外,绝大多数,都已经埋骨在了这山明水秀的青虹山大地,葬身在了无数妖兽的尖牙厉爪之下。
对于那些第一参战兽潮的新手来说,死亡,并不是一个距离非常遥远的词汇。
战场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发生,或许是速回灵气的青玉丹耗尽,或许是飞行妖兽的突然袭击,或许是因为反应不及
种种原因,一切皆有可能。
因此,一位先天宗师的死亡,在兽潮之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这之中,每时每刻都有人正在死亡。
“我刚说的你们都听懂了吗
“这是战争不要嬉皮笑脸的,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与在修炼室之中的打靶练习完全不同,一个极其轻微的渺小倏忽,就有可能在战斗之中要了你的性命
“该死,难道圣地对战斗力的缺乏,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吗
“连仅有先天第一境修为,术法都不怎么熟练的小崽子都能来青虹山驻守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是嫌妖兽口中的血食,还不够泛滥吗”
大地震颤,声如雷鸣。
兽潮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青虹山区域,正是千钧一发之际。
青虹山的剑客们早已将掌中佩剑擦得明净如冰,寒如秋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迎接着战斗的来临。
青虹山,塟剑峡。
万昌此时正皱紧了眉头,一脸严肃地为面前这几名看起来有些奇形怪状的新嫩修士,强调最后一遍战斗注意事项。
他面上一丝笑容也无。
毕竟以他多年以来,方才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犀利目光来看这几个分在他手下的新晋正式弟子,在兽潮之中成功存活的可能性并不算高。
穿的花里胡哨奇形怪状还在其次,施放术法与剑招时手忙脚乱,根基薄弱,脚步虚浮,以及那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态度,才是他们身上最为百试百灵的催命符。
万昌望着这几个家伙头
上清晰的天玄山弟子字样,都开始忍不住为与青虹山一衣带水的那位天玄山主发愁
倘若天玄山弟子俱是如此水准的话,那恐怕这场兽潮下来,天玄山道场除了天玄山主自己之外,也剩不下什么人了。
就万昌心中其实十分迷惑
天玄山主自己的战力在金丹真人之中出类拔萃,怎么座下弟子一个个的竟都是这幅德行
难道天玄山主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只擅长战斗,而对教徒弟一窍不通的强者吗
想到这里,万昌忍不住头秃地长叹了一声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待会兽潮来临的时候,你们就先跟在我身后适应适应战场吧有余力的,抽空放上几个拿手术法便是。”
此时万昌已经对这群人的战斗力完全不报希望了这种干啥啥不行的新兵蛋子,在兽潮全须全尾地活下来就是胜利。
况且塟剑峡还是青虹山区域之中,与兽潮接触面积最大,也最为险要的一个关隘。
一般情况下,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嫩修士,是绝不会被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