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还未回神,他已拂落榻几,压向她。
榻几上的茶盏瓷器滚落地上,发出铿锵掷地之声,清平颤了颤,瞪他“别闹”
穆庭蔚单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抚过她的眉眼,捉住她的纤手把玩,语气平和,眸色中却分明醋意难耐“方才讲的太笼统了,你再仔细说给我听。好让我知道,你还对谁动过心。”
清平失笑,静静与他对视。
他有些不悦地皱眉“怎么不说话了”
她突然撑起上半身,凑近他那张刚毅的脸,用自己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声音里带着娇俏“很重要吗”
“不重要”他低哑附和着,回应她的吻,忽而将人抱起,阔步进了内殿,揣上殿门。
穆皓安下午被穆庭蔚教训了一顿,才知道长泰和沈尧之间居然有这种事,难以置信地去了沈家找沈尧讨说法。
沈府他去过几次,轻车熟路,也无人阻拦。
到了沈尧的院落,他尚未入内,便挺得里面传来徐靖远和沈尧的说话声。
门口守着的下人正欲行礼,被穆皓安抬手制止,径自推门而入。
沈尧和徐靖远看见他皆是一愣,徐靖远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沈尧被打了二十板子,此时在榻上趴着,此时也撑起身子拱手行了礼。
穆皓安淡淡觑他一眼,面色不善“你跟长泰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妹妹几岁”
“”沈尧苦笑着摇头,也无法辩驳。
徐靖远道“殿下,阿尧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怎么会对长泰公主动什么心思,一直都当妹妹看待的,这件事也不能赖他”
穆皓安哼哼鼻子“谁知道是不是你勾引她,她年纪小,最容易受骗,你勾勾手指她不就上钩了”
沈尧面色有些沉“殿下把臣当成什么人了,再怎么样,臣也不敢对长泰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公主年幼,尚不知似事。”
穆皓安面色好了些“算你有点良知。不过”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他的伤,“你这也不冤枉,我妹妹看上你,就是你的错他怎么就没看上靖远,偏对你与众不同”
徐靖远“”
“你还害得长泰哭成那样,姊妹俩都被母后打了手板,父皇不下令打你板子,我都想揍你。”
沈尧微怔,讶然抬头“公主挨打了”
穆皓安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徐靖远跟着他出来“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阿尧吧,毕竟他什么都没做。”
穆皓安没有应声,只淡声问“方才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俩刚刚嘀咕什么呢”
徐靖远道“出了这等事,阿尧自然是不好在朝为官的。陛下不是要遣使臣去西域吗,他打算毛遂自荐,前往西域。”
“他”穆皓安皱了皱眉头,“出使西域,这一来一回得好几年吧”
徐靖远点头“方才我们俩算了算,最快也得三四年。”
“这么久”穆皓安思索着,突然扬眉,“他不会真想等我妹妹长大吧”
徐靖远听罢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他这一去西域,避免了沈大人逼婚,一来一回的长泰公主就长大了。”
沈尧伤愈之后,向圣上请旨出使西域,穆庭蔚没有拒绝。徐靖远请求一同前往,穆庭蔚也允了。
两人离京那日,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苍穹被拢上一层灰色的云团,整个皇宫格外暗沉。长泰仍被禁足在邀月殿,站在殿前凝神沉思了许久。
长安过来拉她“别站这儿了,外面怪冷的。”
长泰被她扯进殿内,在桌边坐下,又侧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