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问及尤旋落水的事, 见她气色不错, 这才放了心。
“今日出了这等事, 宁昌侯府一片大乱。我与宁昌侯府人关系不错,她六十大寿是好日子,我总要留下给她撑场面,故而这时候才问及你的状况。”
尤旋笑着颔首“儿媳没事, 劳母亲记挂了。”
“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不过今日天凉, 这几日还是要小心着些,刚落水过一次,受不得寒。”
尤旋颔首应着。
下午穆庭蔚没在国公府,似乎有政务要处理, 尤旋便带着元宵在画眉堂里看书。
讲完了孟子中的一个篇章, 尤旋把书放下, 让他休息一会儿。
元宵趴在榻几上, 仰脸问她“娘亲,爹爹是不是要给我请教书先生”
尤旋站在窗前修剪花瓶里的桂花, 闻此笑应着“是啊,元宵长大了, 以后要请学识渊博的先生来给你授课。”
“娘亲也很厉害, 也可以讲得很好。”
尤旋回头看他一眼,折了一朵桂花放在掌心嗅着,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母亲要掌中馈, 没有太多时间教你,你父亲也很忙,所以请个先生元宵才能学得好。”
“哦。”他随意地应着,看见尤旋手里的花,捻过去也学着尤旋的样子放在鼻端嗅。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抬头“我今天在宁昌侯府,见了一个人,他要了我身上娘亲给我绣的荷包。”
尤旋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笑着“谁”
元宵皱眉想了想“茗姨喊他苏侍郎。”
“他要你就给他了”
“他给了我糖吃。娘亲不是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尤旋揉了揉脑仁儿,“这事有人知道吗”
“当时茗姨带着我,茗姨知道。好像没有别人了。”
尤旋松了口气。
幸好徐正卿还知道点分寸,只有茗儿在的时候找元宵。
不过她还是认真嘱咐了元宵一句“这事不能跟别人提,知道吗”
“为什么”
“以后不能把娘亲绣的东西给旁人,这样会很失礼。”
元宵到底还小,似懂非懂地问“是因为娘亲绣的东西太送人不好吗”
尤旋一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很谦虚认真地点头“嗯,太丑了,以后你自己戴就好了,让别人知道了,娘亲很没面子。”
元宵赶紧点头“嗯,那我以后偷偷戴,不让别人看见。等娘亲绣工好一些,拿得出手了,我再戴出去。”
尤旋“”真是好儿子
穆庭蔚一直到很晚才从外面回来,进了画眉堂,推开外间的门,尤旋没在。
又见内室的灯火亮着,他独自一人推门走进去。绕过屏风,看见妆奁前一个人梳着头发发呆的尤旋。
她穿了件蜜合色丝质长衫,乳白色的抹胸上绣着细碎的梨花,脖颈纤细,锁骨精致,肤色白皙通透。白如葱根的手上此时握着一把玉梳,漫不经心地在一缕青丝上抚弄,眸色中晕染着一抹幽远。挺翘的鼻端下,是不点而赤的朱唇,轻轻抿着。
她似乎很出神的样子,以至于穆庭蔚靠近了她也没发现。
穆庭蔚皱了皱眉头,在她身边的软垫上坐下,双臂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肢,低头吻她散发着清甜的玉颈。。
尤旋吓得一怔,挣扎间松散的长衫从肩头滑落,三千如墨青丝披散在后背,趁得她背上的肤色越发莹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