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太紧张,她脑子不好使了吧。
不过这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他嘴里不苦吗,居然不吱声。想到这个,尤旋又觉得乐了。
“公爷吃蜜饯儿吗去去苦味儿。”她忍着笑意抬头看他,一双杏眸里晕染着朦胧的水雾,带着几许勾人。
穆庭蔚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回味过来了,他挑眉“舌头麻了,不苦。”
尤旋终于没忍住笑,低头肩膀耸动了几下,她转身欲走,穆庭蔚突然问“这是什么”
她回头,看见穆庭蔚抱了个落了锁的木匣子。
那木匣子一直在床头的里侧放着,里面是她这几年画得父皇母后还有皇兄的画像。
看见他拿着那木匣子,尤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由分说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公爷怎么动我东西”
她心跳的飞快,很怕他突然让她开锁。
穆庭蔚原本只是好奇,没料到她会如此在意,一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侵犯她了,顿了顿“我只是随口问问,见这匣子落了锁在床上摆着,有些好奇。”
尤旋也渐渐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双唇翕动,片刻后才含糊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随手放的。”
“公爷睡吧。”她慌乱说着,也没心情在此久留,抱着那匣子出了内室。
穆庭蔚盯着房门关上的方向,若有所思。
许是那药有助眠的作用,他后来困意袭来,渐渐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子里已经黯淡下来,没有掌灯,隐约可见屋里设施的轮廓。
他居然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天已经黑了。
外面传来元宵的笑闹声,他已经被穆老夫人派人送回来了。
穆庭蔚打开内室的门出去时,尤旋刚好牵着元宵的手进屋。
元宵看见穆庭蔚高兴的不得了,直接扑了过来“爹爹,我好多天没看见你了。”
穆庭蔚最近比较忙,许久不来竹苑,元宵去镇国公府也是陪着穆老夫人,他们父子俩确实许久没见了。
穆庭蔚笑着将他抱起来“是呀,好像长高了,元宵想爹爹没有”
“嗯,想。”他搂住穆庭蔚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尤旋还惦记着苏云阳的话,这会儿忙道“公爷放他下来吧,你还有伤呢。”
穆庭蔚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笑“我有分寸。”
“还发烧吗”尤旋问。
穆庭蔚在她跟前弯腰,低下头“你帮我试试温度。”
“”不情不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她道,“不烧了。”
谁知元宵多话“娘亲看元宵有没有发烧,是跟元宵额头对额头的,娘亲说用手试出来的不准。”
尤旋瞪他一眼。
元宵却没看见,很热心地用他肉嘟嘟的小手捧着穆庭蔚的脸,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教他“要这样子才知道有没有发烧。”
穆庭蔚眉眼温润,唇角翘起“那元宵试出来了没有”
元宵摇头“我太小了,还不会。娘亲会,你让娘亲给你顶额头看看。”
尤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就你话多。”
元宵捂住屁股“疼”
“”尤旋都没用力,她真是懒得搭理这小子了,真能装。
知道穆庭蔚在看她,她忽略掉耳根的灼热,平静地转身去旁边的榻几前坐下,低头剥橘子。
“爹爹,你为什么发烧了是不是没有好好穿衣服,所以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