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琢磨着,公爷和这位夫人之间,似乎还差那么一点儿感觉。
索性,也就推波助澜一把。
尤旋到偏房门口的时候,萧飒并没有守着。她上前去叩了叩门,也没什么动静。
犹豫着他,她悄悄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偏房的空间比之主屋要小一些,采光也稍显黯淡,此时又是黄昏,屋里没点灯,就更显得有些黑漆漆的。
尤旋入内后扫了眼里面简单的布局,走进碧纱橱望向内室床上躺着的穆庭蔚。
鞠嬷嬷说穆庭蔚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竹苑小住,他今日过来,应该就是遇到烦心事来寻清净的吧。
原本主屋才是他的,如今却被自己给霸占了。
看他躺在那张勉强有些小的床上,白袜裹着的双足伸在外面,尤旋莫名觉得还挺心虚的。
“公爷,”尤旋对着他屈了屈膝,轻声道,“该用晚膳了。”
床上躺着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尤旋上前两步,来到床边,凑近些又唤了声“公爷”
穆庭蔚没有动静,似乎睡得很沉的样子。
尤旋垂首看着他睡着时的样子,刚毅的面容,俊逸的五官轮廓。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他睫毛很长,鼻子挺翘,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睡觉时也有着旁人不能比的肃穆威严之气。
尤旋不觉间想起了当初皇兄从海里救他去南宫别苑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可不知他在大霖有着这样显赫的身份。
当时如果她真的把他留在大越,与他洞房花烛了,那对穆庭蔚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件很屈辱的事吧毕竟为着此事,他上次还跟她说大越人比较野蛮呢。
“这个长相,会让人想劫色也实在不算奇怪。”她心中想着,不自觉喃喃出声。
尤旋看他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索性不再唤他,转身准备出去。
然而手腕却被人突然握住了。
尤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穆庭蔚醒了。他睁开凤目,深邃的眸子望向她时一片清明,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样子。
他没睡
也对,他这种领军打仗之人何等敏锐,她都站在他床头了他若还睡着,那估计早死了八百回了。
可是他如果醒着,那她刚刚嘀咕的那句话
她声音很小的,他应该没听到吧
尤旋心跳滞了几息,下意识想把手腕从他掌中脱离,然而试了几次都没挣脱掉。
穆庭蔚攥着她皓白的腕子稍一用力,她身体随之前倾,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而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刚刚说,你想劫色”
尤旋红着耳根挣扎,见挣扎不脱,情急之下用另外一只手去摸身上的药瓶子。结果他速度更快,立马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
看到她手里的药瓶,穆庭蔚扬眉“大越人的下毒手法的确令人防不胜防,不过曾经有个人让我吃过亏,我也是研究过的。如今你这些小把戏,也不知哪个大越人教你的,只怕学艺不精,还是别在本公跟前使了。”
尤旋自然知道他口里那个让他吃过亏的人是谁。
不就是给过他一巴掌,然后下了麻醉散吗,他居然因为这个特地研究如何提防
这人太可怕了
尤旋还在他身上趴着,尴尬的姿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