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兰笑眯眯地用手指比出了一个枪的形状,“这样的话,他怀里的那个男孩儿可就会死在你们面前了。”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来他对那孩子有任何担忧之情。
“所以,他去了”沢田纲吉这种看起来普通又脆皮的少年,的确不会像警察、侦探那样容易引起嫌疑人的抵触。工藤新一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沢田纲吉,压低声音继续问,“你就不怕他受伤吗”
白兰觉得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没有什么必要回答,而工藤新一也在等到白
兰的回答之前,就先被不远处突然爆发争吵的两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我知道你们在搜查整个场馆,我刚才已经看到你们警方的人搜走了我的东西。”情绪激动的黑衣男人不断地挥舞着自己握着枪的手,吓得怀里那个无辜被他掳来做人质的男孩哭得更加凄惨,“你现在把路让开,不然你和这个孩子,都得死。”
被当做人质的圆谷光彦也实在是运气不好。他只是来看比赛当个观众而已,结果却在出来买水的时候,突然被这个气昏头的黑衣男人一把拎过来强行掐在怀里。
圆谷的哭声震天,这种熟悉的场景让纲吉忍不住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爱哭爱闹的蓝波。联想到自家雷守,小首领的心不由得坠坠发疼,他向后退了一步,继续对男人说“别这么紧张,我什么都不想做。”
在安慰对方情绪的同时,纲吉也不忘记套话,“你也是来场馆放东西的吗你知道自己刚才放了什么吗”
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纲吉,原本就近乎嘶吼的声音提得更大了,“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他反手将自己的枪指向纲吉继续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对我是来放炸弹的,那又怎样”他和那群还茫然不知发生什么的菜鸟不同,已经加入组织一年的他很清楚,一旦警方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他们这群人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运气好的话,会在审讯吐供之后被关进监狱;运气差一些或知道的事情太多的话,就会被组织直接灭口所以他没得选,只能趁着这个还没被人发现的机会,拼命逃出去。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可不太好,纲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对方的威胁之下,又退后了两步,“你冷静一下,我什么都没想做。”
“小鬼,我再说一遍,把路让开,不然你和这个男孩都要死。”男人看着对面那个长相纤细又柔弱的少年,心里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掐断他的脖子,说话时的态度却猛地放低了,“我知道我之前都做过什么,我也知道我落到你们手里会有什么结局。我现在想收手想活下去,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这段来自反派的猝不及防的心理剖白,让躲在暗处的白兰和工藤都露出了一
言难尽的复杂表情。尤其是白兰,压低声音抱怨了一句“真是给反派丢脸。”
这种能屈能伸、上一秒还在威胁人,下一秒就开始苦苦哀求的反派素养,也让正面刚住对方的纲吉有些无奈。回想他这些年的战斗,从六道骸再到xanx,每个人都是先打完才开始嘴炮,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的小首领不免会适应不良。
“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把这孩子换回来。”纲吉指了指那个受惊吓之后小脸煞白的男孩,“你这么想逃跑,带着个孩子,也不太方便吧。如果他哭闹起来,你肯定会有麻烦。”
“我来交换他。”纲吉摊开手臂,“你看,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也不打算攻击,我只是想确保这孩子的安全。怎么样,我换他,换不换”
埋伏在他们身后随时准备暴起接应的工藤新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地一怔。
我换他。工藤新一在脑海里悄然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