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那三个人死了,她看上去,只受了一点小伤。金九龄不得不承认,他非常惊讶,上官丹凤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要高许多许多。
遥襄努力扯开嘴角,想对金九龄说些“小伤”“不碍事”之类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地眼前一黑,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不是不能坚持了,而是她觉得这里是六扇门,应该挺安全的。她就睡一会儿,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遥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醒来。
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上面染了她的香味,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遥襄单手支撑,缓缓从榻上坐起,打量周遭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间书房,或类似用途的地方
离榻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上不止摆着茶具,还有一只海碗大小的青花瓷盅,以及,一支玉兰花,花下好像压着一张字条。
遥襄掀开薄被,穿好鞋走到桌前拿起那张字条。字条是金九龄留给她的,上面说,盅里有粥,脸盆里是新打得水,让她好好休息。
看完字条,遥襄的视线仍停留在上面,发了会儿呆,末了眉眼噙着浅笑,坐下喝粥。
一盅小米粥下肚,遥襄长舒一口气,认为自己恢复了活力。
就着脸盆里的水洗漱完毕,她解开发髻,推开窗,一边观看窗外的园景,一边用随身携带的半月梳梳发。
时机很巧,金九龄出现在斜对角的游廊下。
“你醒了。”
遥襄看到他,展颜一笑,“谢谢你,金公子。”
金九龄走过来,停在窗前的那株玉兰旁,温文尔雅,“我可以进来吗”
话音的末尾,目光特地在遥襄头顶和肩上停留。
遥襄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歉意地对金九龄说了句“稍等”,便将窗户半掩上,对镜梳好发髻。
她打开门,把金九龄迎进来,金九龄看到她簪在发间的玉兰花,眼中的笑意不由得深了几分。
“身上好些了”
“好了。”遥襄拍拍胸脯,满不在乎地说“我身体强健,这些小伤小病,睡一觉就能好。”
金九龄叹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伤得多重,一探脉没有内伤,竟是睡过去了。”
说着,两人都笑了。
“署中前院有空闲的房间,可是我不能时时照看着,怕你睡在里面不安全,就把你送到后院来了。”
“这里是我私人的书房,平时用来小憩,不会有人贸然进来。”
遥襄腼腆地抿了抿唇,轻声道谢。
“既然你已经好些了,那我们说说正事”金九龄温声试探着问。
遥襄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柳余恨三人,有说为什么要杀你吗”金九龄注视着遥襄的眼睛。
“他们只说青衣楼要我的脑袋。”
“你与青衣楼可有过节,或是和谁结过仇怨”
六扇门需要搜集青衣楼相关的信息,以便最终挖掘出青衣楼楼主,将这个杀手组织一网打尽。
像柳余恨这样级别的高手,一次出动三个,信息含量是非常可观的。
所以,金九龄希望能从遥襄这里得到,是谁,想杀她。
遥襄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没有。”
她是今年才开始离家,在外走动,连江湖人都算不上,哪儿来的仇家。
“那就奇了。”金九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