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司马昭对遥襄保证,声音清亮。
晋王司马师胁天子出征,抵抗蜀军北上的进攻,大获全胜,并一举攻入蜀地,直捣成都。
蜀国覆灭在即,司马师大喜过望,就在这时,洛阳一夜之间变了天。
遥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士封城,关起门来,把这颠倒的乾坤扳正。什么阴养死士图谋不轨,都是她玩剩下的。
她就亏在出山太晚,否则,谁也别想轻易撼动她。
不过,她还得感谢司马家,尤其是司马懿和司马师父子。他们把曹魏皇权祸乱得有名无实,天子之威荡然无存,这样一来,她就省事了,接下来的动作会顺利许多。
洛阳封城十日,乌鸦成群,盘桓不散。
曹爽带兵到达时,城门还没有开,只见城墙上血迹斑斑,护城河都被染红了,河面上飘着人首分离的尸体。
夺回洛阳控制权的过程并不惊险,禁卫军的倒戈让整件事看起来非常顺利,这也在遥襄的计划之内。
她下令清洗了很多人,专杀那些心里没数的。
“本宫从前就是太仁慈了,让你们长了胆子,一个个都敢造本宫的反。”
那就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让大家看看,这就是下场。
“舞阳侯与本宫有旧,你们也与本宫有旧”
司马家能两边通吃,你们也能几个菜呀,喝到神志不清了
司马师接到消息,也没有多吃惊,毕竟他防得就是这个。因夏侯家的夏侯楙曾长期驻守长安,他担心长安不稳,于是马上从阵前返回长安,将曹奂和诸臣带到汉中,重兵看守。
他一边命属下继续攻打成都,一边以曹奂的名义命诸侯讨伐霸占都城的逆贼,直斥曹爽和夏侯玄犯上作乱。他没提遥襄,而是捎带上了夏侯玄,不过,也没什么差别。
遥襄这边的诏令是以曹芳的名义发出得,没斥责谁也没要讨伐谁,而是把军中的将士表扬了一番,十分大气。
显然,遥襄这边已打定主意,根本不承认司马家废立天子的那一套操作,皇帝还是曹芳,明帝之嗣,嫡脉正宗。
司马师攻陷成都,活捉蜀国国君刘禅,打下了地盘就得守,就得用心经营。好在这样一来,后方就有了,粮草无忧。
他想过挥兵回洛阳,讨伐叛党,可是麾下将士经历伐蜀,已人疲马乏,与养精蓄锐的叛军对阵,难有胜算。而且,夏侯徽两次出征,一次威震江东,一次勇冠三军,虽然眼下她有幼子需要哺育,可他也担心她会亲自挂帅。
战场上会一会她,也好,但现在还是先做休整,等过了秋收再作打算,司马师如是想。
他将汉中定为临时都城,把曹奂贡在里面,每日也上朝下朝,像模像样。
休整期间,洛阳那边好像将他们完全放置不管了,若非司马师没事发个文送封信,洛阳那边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洛阳当然没动静,遥襄等人忙着整合权利稳固局势,忙着反思之前的失败,忙着开各种会议做各种部署,每一人都恨不得多生出几个脑袋几只手来,忙碌至极。只要司马师没打过来,称王称霸都随便,他们一个眼神都欠奉。
那段时间司马师与洛阳往来的书信,有几封得以保存,流传后世。也成了后世之人读三国这段历史时,哑然失笑的开端。
司马师写信的对象不明,但从回信的落款来看,就是夏侯徽。信的内容,初期还算正常,看得出有队里的情绪在,可是往后看,画风越跑越偏,从吵嘴到互撩狠话,到最后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