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人说什么,他都想与她一起进行这场仪式。他们穿着大红礼服,她手执却扇遮面,这一次,新郎是他。
“我说得是气话,我该死。”司马昭自责不已,幸好怀里的人任他抱着没有挣扎,否则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不说气话,谁也不说,好不好”什么招惹不招惹,理谁不理谁的,我们不说这种话。
说话间,遥襄的身子歪得厉害,到最后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司马昭一通自白,后知后觉发现遥襄不太对劲。
遥襄背对着他,他也看不清状况,轻轻唤了一声,正要把人翻过来,突然听见一阵痛苦的,遥襄面朝下,整个人蜷缩起来。
“徽儿”司马昭大惊失色,他不敢妄动,扶着遥襄的肩膀,头磕在地上去瞅遥襄的状况,看到遥襄脸色惨白,顿时痛心大叫,“太医,快叫太医”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遥襄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供太医诊脉,司马昭立在一旁,双手交握惴惴不安。
夏侯玄闻讯赶来,隔了半个宫室看到司马昭的背影,就忍不住狠瞪一眼。听报信的仆人隐晦地描述,是在两人发生争吵之后,妹妹才突发不适的。
饶是对司马昭有怨怒,夏侯玄在见到遥襄的时候,还是为妹妹挤出一丝扭曲的微笑。
“哥,你那什么表情。”遥襄撇嘴,对哥哥的笑脸意见很大。
司马昭焦躁不安,等不及太医开口,便主动发问“怎样,夫人的身体有何不妥”
遥襄听到司马昭说话,不禁脸一沉。
这会儿她已经好多了,之前痛苦无力,仿佛只是幻觉。
太医终于收回诊脉的手,头上的汗也随之簌簌往下流,他一边擦汗一边支支吾吾,话不成音。
遥襄看笑了,她半坐起来背靠床头,司马昭赶紧上前把枕头塞到她背后,被她白了一眼之后,又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难不成本宫年纪轻轻,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遥襄自顾自地打趣,抬腕到身前自行探脉。
不过须臾,她脸色一变,表情凝住了。
“多长时间了”语气非常的严肃。
满头大汗的太医身躯猛地一震,眼珠子都快脱眶了,大概是没想到太后通晓医术可以自诊。
太医哆哆嗦嗦地竖起三根手指,遥襄点了点头,忽然抿唇一笑,马上又板起脸。
“知道怎么做吗”她瞥了太医一眼,目光落在被子的花纹上,如有所思。
太医啪一下捂住嘴,开始咚咚磕头。
“哎,行了。”遥襄一摆手,“下去找管家领赏。”
太医退下后,一头雾水的司马昭和夏侯玄齐刷刷望向遥襄,希望她自觉解答一下这道谜题。可是遥襄低垂着眸子,脸上的神情奇异地变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媛容,怎么回事”夏侯玄忧思重重地问。
“没什么事,挺好的。”遥襄冷哼,怎么看都不像挺好的样子。
司马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咽了咽口水,“徽儿,你嗳”
刚一开口,就被飞来的枕头砸了脸。
一个枕头远远不够遥襄解气,她指着司马昭大骂,“司马昭你个坏东西”
“孩子归我,你给我滚”
夏侯玄傻了。
司马昭也傻了。
不过当他反应过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含义的时候,身躯晃了晃,表情晕晕乎乎的,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床沿上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