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说,是摄人心魂的邪气。
断浪听了,面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正要给遥襄讲一段断家先祖的伟绩,却见路旁有一人踏草而行。
“聂风”他脱口叫道。
那踏草而行的青年,正是聂风。
聂风去凌云窟祭拜聂人王,断浪调转马车要陪他一起去。
遥襄给聂风半长披肩,微黄的发色一个五星好评,自觉爬进车厢。
聂风一上车,就冲还在摇动的车帘一努嘴,狭促地对断浪眨眨眼。断浪咔嚓一声把脖子扭正,目视前方,面色冷峻,坚决不给聂风一眼神。
爬进车厢,铺了块毯子躺下,遥襄这才发现她没把火麟剑还给断浪,而断浪也没要她还。
举起火麟剑,想再欣赏一下,可是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却映入眼帘,让人难以忽视。
遥襄重新开始与戒指作战,水也浇了,吃奶的劲儿也使了,那戒指就像扎了根似的。
气喘吁吁地躺倒,满头大汗,这一次,遥襄自动放弃了。
心里不停地默念,这个戒指断帅没戴过,没戴过
掏出荷包,松开带子,里面有几颗红亮亮的小果子,遥襄拿出一颗举到眼前,瞅了一会儿,最终鼓足勇气,闭眼放入口中吞下肚。
马车驶回凌云窟,聂风率先跳下车。
断浪把手伸进门帘内,轻轻敲了下厢壁。
里面没反应。
他加重力道,又敲了两下。
还是没反应。
断浪略带迟疑地掀开门帘,看到遥襄蜷成一团,怀里抱着火麟剑,呼吸绵长。
断浪眉目怔忪,眼眸微晃,他就那样举帘看着车厢内熟睡的遥襄,许久才放下手。
这一觉,遥襄睡得很长,就连傍晚投宿在农家,也是断浪把她抱下车送去房间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遥襄才脚步蹒跚地迈出房门。
她瞅了一眼叮叮当当的厨房,眼神里透着心虚,蹑手蹑脚去打水洗漱,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聂风站在厨房外冲自己笑。
“姑娘,早。”聂风很和善。
“聂大侠早,早。”遥襄干笑,一拍胸脯,“我姓于,哈哈”
“原来是于姑娘。”聂风微笑颔首,回头向厨房一望,有意抱怨道“断浪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
厨房传来“锵”一声,锅铲砸锅的动静。
遥襄洗漱的动作非常迅速,完事立刻去厨房报道。
只见断浪身前围着一条灰布围裙,袖子挽得老高,手执锅铲站在锅台前。遥襄一凑上来,他嫌弃的眼神就斜过去,开始数落。
“睡得跟猪似的,这么晚才起,懒死了”
遥襄背过身去择菜,额前青筋暴起。
“行了,出去,出去。”断浪挥手,像赶蛾子似的把遥襄往外面赶,“笨手笨脚的,用不着你,赶紧出去。”
遥襄乐得甩手等吃饭,欣然离开厨房。
至于断浪的恶劣态度
死小子一直就是这德行,她人在屋檐下,若事事都放在心上,岂不是早气死了。
饭后,断浪和聂风凑在一处说话,遥襄就坐在房前的小马扎上托脸望天。
聂风好像在劝断浪什么,两人发生一番争论,断浪不快,聂风好脾气地笑笑,出门砍柴去了。
遥襄目送聂风那头颜色与她相似,但比她飘逸很多的秀发远去,羡慕到失神。
被断浪看在眼里,这下可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