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贵人见虞菲如此伤心,又冷笑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想来你心里也是明白的,那坐胎药你喝了那么多,不但未能遇喜有孕,反而将自己的身子越喝越糟,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产子了。那究竟是坐胎药还是避子汤,你心里难受没数么”
“我不信平姐姐为何要说这样吓人的话来唬我呢”虞菲忽然一把抓住了平贵人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直言问道“平姐姐口口声声说皇上命人送给我喝的坐胎药便是避子汤,究竟有何证据
你说那些坐胎药与避子汤的味道一模一样,皇上命人送给我服用的坐胎药你又不蹭喝过,你又怎么知晓它们的味道一模一样”
平贵人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在虞菲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心中不禁万分得意。
即使虞菲现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但是,等到将来虞菲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怀有身孕的之后,自然也会逐渐明白她刚才告诉她的这番话便是事实,相信当年康熙命人送给她的坐胎药就是避子汤
平贵人觉得后宫里的女人们哪有不盼着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当年康熙虽然是顾念着她的身子,也曾经亲自与她说明了原委,方才让她喝了避子汤,然而即便如此,她心里却依然觉得伤心失落,而像贞嫔这样被皇上以赐下坐胎药的名义骗她服下避子汤的,心里必定比她难过千百倍。
平贵人浅笑着对虞菲道“贞嫔妹妹想是听差了,方才明明是你和我说你疑心皇上命人送给你服用的那些坐胎药是避子汤,令你无法遇喜身孕,我何曾对你说过什么
即便你向皇上告状,污蔑我刚才说了什么话,皇上看在我姐姐仁孝皇后的情面上,也不会相信你。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自讨没趣儿了。”
虞菲愣了愣,脸上的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平姐姐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也会牢牢的将这些话记在心里。至于皇上命人送给我服用的究竟是避子汤还是坐胎药,我自会向皇上询问清楚,然后将答案告诉给平姐姐的。
我这会子有些倦了,想要睡一会儿,便不陪平姐姐说话了。”
虞菲说罢,便转身径自走到床榻旁边,脱了花盆底,躺在床上抱着自己心爱的抱枕合上了眼睛,将平贵人晾在了一旁。
平贵人见虞菲竟敢如此拿大,不将她放在眼里,不禁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然而,想到虞菲如今的位份,平贵人纵然心中不满,也不敢在宫女的面前对虞菲太过无礼,只能暂且将这口气憋在心里,沉着脸色离开了丽景轩。
蕊初和雨初见平贵人低声与虞菲说了几句话,而后虞菲便脸色大变,之后又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心里皆暗自疑惑方才平贵人究竟和虞菲说了什么,才将虞菲变成了这幅模样儿。
其实,虞菲毕竟才刚刚睡醒没有多久,此时道也并没有什么困意,不过是做出一种悲伤迷茫的姿态给宫女们看罢了,而平贵人似乎故意和虞菲做对似的,在搬家的时候时常有意闹出很大的动静,存心不让虞菲好好休息。
平贵人此举反倒令虞菲觉察到她其实并不想从储秀宫搬到永寿宫去住,因而才会故意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为的不过是出一出心里的怨气而已。若非如此,平贵人也不会一气之下冒然将避子汤的事情告诉了她。
既然平贵人并不想搬到永寿宫去住,康熙却不顾平贵人的意愿,让平贵人于今日便搬离储秀宫,所为者总不会是刚入宫的王氏吧
虞菲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康熙应该已经疑心她已经有了身孕,因而当康熙觉察到平贵人对她怀有敌意之后,便下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