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回头冲她笑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学校布置的作业她两个小时就能搞定,因为以前她都是上课写作业,然后晚自习的时间用来做自己买的试卷。
所以哪怕是周末的课内题,对于她来说,也并不算多。
不过,在做玩作业之前,她突然想到什么,拿了张纸,跑到母亲身边,然后旋开笔盖,仰起头。
“妈妈,我们来做个协议吧。”
窄小的客厅里,女生正蹲在茶几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一边写还一边煞有其事地念出来,“如果我下次月考考到年级前四百名,你就允许我周末用家里的电脑。”
“期中考试考到年级前两百,你就允许我每天都用电脑。”
“第四次月考进年级前三十,你就把电脑送给我。”
陶母被她那个“前三十名”震了一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你要电脑做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玩游戏,也不是做违法乱纪的坏事。”陶安宁随口应了一句,然后举着笔继续写,“如果期末考试考进年级前三,我们就在家里牵网线。”
陶母有那么几秒钟保持着沉默状态。
虽然在她浅薄的仅初中毕业的受教育经历中,听说过那么一些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囊萤映雪的故事,并且也相信,勤奋一定能创造奇迹。
但是她现在依然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闺女可能是真的烧傻了。
陶安宁依旧仰着脸,目光清明的很,甚至清明中,还带有隐隐的期待。
那模样,似乎压根没考虑过自己完不成任务的可能性。
陶母瞧了她一眼,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要是真能考年级前三,别说牵网线,我新买一台电脑给你都行。”
家里的这台笔记本电脑是陶安宁表哥不要的。
姨妈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当时就把电脑送了过来,说是虽然旧了点,但绝对还能用,给陶安宁查查学习资料,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关键是,他们家压根没牵网线,别说查学习资料了,陶母碰都不让她碰一下,这台电脑一直放置着,半年来压根就没用过。
陶母站起身,找了个胶布,把这张纸贴到房间门上,语气倒是难得温和。
“我现在就给你贴这了,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要记得,要是完不成,丢脸吃亏的可都是你自己啊。”
陶安宁立马高兴地点头,咚咚咚跑回自己房间,一边跑一边回头喊,“谢谢妈妈我去做作业啦”
她这孩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外人胆怯的很,如非必要,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但对待自己熟悉的人,就会表现的异常亲昵。
也许是因为那条甬道和那道光的原因,她很快地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对待陶母,也几乎就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
撒个娇、露个笑脸,简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而对于陶母来说,自家闺女发了个烧,也好像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
笑脸相迎的,她骂都骂不出口。
“别学太晚,你烧刚退,早点睡知道没有”
“知道啦。”
陶安宁其实没有一直在学习。
她很快就把作业写完,然后开始在日记本上制定未来的人生计划。
关于她换了一个躯体和时空之后的人生计划。
首先就是,成绩问题。
虽然让她现在去考试,分分钟考个年级第三不是问题。但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