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可避免,能够在魔主身边服侍,这是荣耀,也是她们前赴后继的唯一理由。
就在月上眉梢,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草地上迎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人浑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带兜帽的衣袍中,月光只能勉强照亮他露出来的侧脸,他低头,黑发倾泻而下,兜帽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张俊美之极的脸来。
君少殇捡起地上那串兔肉,向来冷淡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温度。
随手挥去上面的尘土,君少殇咬了一口。
肉串有些冷了,但味道意外的不错。
君少殇想起最初在草庐住下的时候,师尊那糟糕的厨艺,嘴角微微弯起。
那个魔族,他该死。
埃阜里那一日一怒之下离开之后,萧魄命又再度失去了见那只魔族的机会。
萧魄命又急切又踟蹰。
他想质问那只魔族,又怕得到个不能接受的答案。
若是那只魔族真的杀死了迦楼鸿蒙才得到他的记忆,这几个月在虚无之地相处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但是他势必要为自己的三弟子复仇。
身旁的侍女完全换了一遍,萧魄命眼睛看不见与她们也不甚熟稔,反而没有发现这件事,只是感慨,魔族的体魄强健,那样的伤势第二天都还能继续工作。
顿时有些佩服一直与这样的魔族斗争着的任老他们。
他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并不十分强烈,他能理解种族延续之战,但理解与投入是两件事。任老他们对沙城的孩童和少年们保护的太好,连带着在那儿住了许久的萧魄命也未曾真正了解到双方战争的残酷。
或者说没有了解的只有萧魄命。
毕竟沙城的孩童自一出生开始就伴随着身边的亲人朋友的牺牲,任老他们的保护,收效甚微。
萧魄命听闻过每年死于魔族之手的人族修士的真实数字,也听闻过身边的小邻居、任老府上的少年们父母亲人的故事,说实话这些距离他都太过遥远和抽象。
萧魄命看向窗外,已是白天,光线比晚上稍微亮一些。
若那只魔族说的是真的,天涯海境已经被魔族入侵了。
那颜若流他们呢。
有没有安全逃脱
一晃三日而过,这三日,萧魄命一个人在整座宫殿里胡乱游荡。他在这座宫殿的权限很多,至少很多侍女们乃至埃阜里都不敢进入的地方也如无人之境。
宫殿很大,萧魄命一座一座的找了过去。
那些看起来浩大华美的,那些设下禁制的、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萧魄命都一一闯了进去。他在东区还发现了一座巨型图书馆,古老的书籍、玉简、羊皮纸以及形形色色的纪录,甚至还有人族的功法玉简。
他试着以神识读取了一些魔族的书籍和玉简,那些文字晦涩难懂。事实证明他不是语言天才,除了那些人族的功法玉简之外一律都看不懂。但是仅是那些功法、法术的玉简就足够他消化吸收了。
毕竟是能够被魔族珍藏起来的东西。
萧魄命还闯入了宫殿主人的私库,与君明煌的私库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刚闯进去就被封印在中央的武器的器灵恐吓了出来。
匆匆一瞥,萧魄命瞧到那器灵的本体似乎是一把鞭子。
瞬间又沉默了。
迦楼鸿蒙是那本里四个反派之中存在感最低的那个,一来完全没有君少殇后宫佳丽三万三这样拉仇恨的气魄,二来也没有颜若流那艳若好女心性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