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义拿过令牌,仔细打量了一番。
“是真的。”
楚景义做出了最官方的判断,他放下令牌,从这块令牌交到他面前开始,便一直面色平静,但哪怕是再如何蠢笨的人也都知道此刻他正在压抑怒火。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太守小心翼翼的替六皇子辩解了一句。
“许是有奸人盗走了六殿下的令牌”太守就差没有直说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六皇子了。
只是陷害六皇子谁得利最大且不说现在燕国国君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国君子嗣很多,不提太子,其他几位皇子也都是人中龙凤,六皇子虽然受宠但却一点牌面都没有。
更何况此刻六皇子身在西胪,六皇子作为钦差与人命官司扯上关系,谁获利最大不言而喻。
于是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只是这样的利害关系正常人都能想到,楚景义在西胪一直以来都是极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一时间在场官员反倒迷惑了。
在太守试探性的提出这个可能的时候,其他官员立刻竖起耳朵。不管事楚景义陷害也好还是被陷害也罢,他们的这位主子至少给个眼色告诉他们怎么行事啊。
“所以才更是胡闹。”闻言,楚景义皱了皱眉头,算是默认了太守的话。众人见状齐齐松了一口气,虽然楚景义的态度还是不明朗,但这件事总算是揭过了。
刀疤男李三是在相好的温柔乡里被下属叫醒的,他的相好是胪城北街最大一家妓院的老鸨,老鸨年轻时也曾是名动胪城的花魁,如今年过三十,却也保养得体,别有一番风韵。
李三被下属叫醒的时候,身旁的人还在睡。李三不耐烦的推了推身旁,后者滚到一旁被子都不裹,白花花一团让报告的下属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听到下属报告福春楼一家九口的时候李三彻底清醒了,而听到萧魄命去了福春楼瞬间一把揪住下属的衣领“你说什么”
“那个姓萧的进了福春楼。”下属衣领被揪住,无奈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
“怎么不早说”李三一把推开下属,就要穿衣服准备赶过去,身后相好的被吵醒后有些不乐意抓住李三的衣服,被李三不耐烦的推开了。
那也要能让我找到您啊。下属在角落腹诽道,随即又爬了回来继续补充他刚才没说完的话“老大,那个姓萧的坐上楚王爷的马车又回去了。”
“你这个废物。”李三穿上衣服,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踹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脚。
另一边,君少殇正在王府后院最深处的一个院落里,坐在大堂正中央的蒲团上。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眼前的老头还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现在你可愿做我徒儿了”君少殇面前同样坐着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他穿着一身青白道袍,拂尘搭在手肘处。话音落下,老者睁开眼睛,双手打了个手势,刹那间一团火光闪动,墙上挂着的两把宝剑发出共鸣般的震动,下一秒只听一声清啸,两把宝剑同时出鞘,向着君少殇冲了过去。
君少殇眉头不皱,两把宝剑堪堪从他耳际擦过,只听叮的一声,两把剑齐齐没入门框,入木三分。
见此,老者颇有些自得,看向君少殇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自那一晚君少殇在楚景义与众多官员面前,一剑劈开了木桌,老者就对君少殇有了极大的兴趣。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君少殇与萧魄命体内都没有灵气流动,只是普通凡人。但也是这般才显得君少殇的天资更加不俗。收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