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捣药的手, 手掌向上, 露出手腕。
“这是一株兰花,是是胎记。”撷烟说。
一株幽兰在白皙的手腕上,不需任何其他装饰,就萦绕出了其中的淡泊和高雅,清而不浊。
气如兰兮长不改, 心若兰兮终不移。
撷烟犹豫了一下,有些事现在说给他听, 他也听不懂。
“很配你。”萧寂澹感慨地说。
他也说不出哪里像,又觉得哪儿哪儿都像。
撷烟愣了一下,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人,和萧寂澹长着相似的脸,看上去却完全不是同一种人。
那个人说“我们家烟烟, 生在神山的幽谷之中, 那里云烟缭绕, 万草芜没,只有我家烟烟在,所以我给他取名撷烟。”他端得一派风流,不似之前脑海之中的桀骜,眼里全是柔情, “千古幽贞是此花, 不求闻达只烟霞。”
撷烟有看了看眼前的这张脸, 这人蹲在他身边, 像一只大狗子
撷烟怔了怔,觉得有些好笑,心里莫名其妙的气都消散了。
将捣好的药,用药巾包好,让萧寂澹喝下药汁,用包着药渣的药巾系紧,做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药包。
“把手伸出来。”撷烟说。
刚刚喝下一碗又苦又涩的绿色药汁,萧寂澹眼神里透漏着可怜,更像对着主人撒娇卖惨的狗子了。
不管神色是怎样的,手已经乖乖伸出来,放在撷烟面前。
“这、这是消退了”已经切好菜,刚走过来的卓承平不敢置信道。
精神力暴乱而崩坏的血管,竟然还能复原吗
星际最厉害的治疗师,也只能控制血管进一步崩坏的速度罢了,精神力最高,损伤便最难治的元帅的血管,竟然在慢慢恢复。
卓承平震惊过后便是狂喜,他猛地跪地,激动得双眼通红,“求求仙人,救救我家元帅吧。”
撷烟还没说什么,萧寂澹就皱着眉头叫他起来。
这不是给撷烟找不自在嘛。
卓承平在萧寂澹的呵斥中,赶紧起身,他也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可是他太激动了。
可能元帅并没多在意他的病,这些年都不没怎么提及过。但是,他们在意啊。
因为这病,他们暗地里其实受到了太多的明敬暗讽。那些人,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还不是在等着看他们元帅陨落,看他们成为丧家之犬。
在权力的顶端,没人会想你这病是怎么得的,只会考虑因为这病,你会在什么时候交出权力。
凭什么他们他们元帅为家国为星际,一次次与虫族以命相搏,最后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那些怂货,躲在星球之中,躲在元帅的庇佑下,最后却可以不劳而获,拿下熟透的果实。
震惊和激动的不仅仅是邹宜年,直播前的观众,以及通过星博等看到的人都震惊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病,也不是病那么简单。
正如撷烟心里所想的,以前是资质越好的修仙者,越容易在等级的飞速提升中,出现这样的问题。在星际,也是精神力越强大的人,越容易出现精神力暴乱。
在星际的资料中,可以看到,那些出现相同问题的,几乎曾经都是最被看好的天才,或者是已经站在前列的强者。
有因为这种病已经陨落的,也有因为这种病已经放弃权势和地位的,也有像萧寂澹一样还在挣扎的。
如果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