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绛不敢耽搁,忙换了家常衣裳过去,进门一瞧,老爷子、老太太和谢蕴都在,
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谢蕴叫他挨着自己坐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上头老爷子问道:“你觉得那
谢绛一愣,“才学自然是好的
老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谁问你学问我是说他人品如何
话音刚落,就被老太太推了一把,“你这没头没脑的瞎问,孩子都给你问懵了。
说完,也不理镇国公的小嘟囔,只是对谢绛笑道:“好孩子,你说若叫他给你做
妹夫,如何
妹夫
谢绛傻了,他还真没往这上头想
不过今儿冷不于提起这话,还真有门儿
既然是妹夫人选,谢绛就知道该往哪方面想
“汪成今年二十岁,比妹妹大四岁,虽略大一一些,但难得份沉稳老成,倒也配
得上。只是出身么,也不过是当地县城的小地主,薄有田产罢了。
原本他交朋友只看人品才学,不分家世高低贵贱,可既然要嫁妹妹,总不能叫
她吃苦。没得在自家做姑娘时千娇万贵,嫁去外头当媳妇了,反而吃糠咽菜起来。
“出身略差些倒不怕,”老太太就道,“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就好比那没了的定国
公府,当年何等显赫可子孙不上进,一夜之间说倒也就倒了。若果然是个好孩子
罢了
,来日也能挣份家业出来。且听你的意思,也不是穷得吃不上饭,不过没人做官
“那是自然。”谢绛笑道。
若真穷到那份儿上,汪成也拿不起凑份子的十两银子。
老太太微微颔首,“咱家已经算极富贵了,实在不必锦上添花,所以人品才是
一等一的。只是他都二十岁了,怎么还没成亲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世上专有那一等狂徒浪子,不得志便也罢了,朝得志就猖狂起来,将那患难
与共的糟糠之妻拋之脑后,专门来勾引京中豪门千金。若日后闹不出来也就罢了
一旦东窗事发,难不成叫人家金尊玉贵的女孩儿去做小
谢绛道:“这个我却是知道的,早年他曾订过亲,只是那女孩儿突然得病死了
那女孩儿家不知听了那里的话,说是他克死的,这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竟没有好
人家的姑娘肯上门了。纵使有几个愿意的,也不过是图他家的产业和前程,娶妻娶
贤,汪家自己也不愿意
谢蕴就笑
“若论命硬,实在没有比咱家人更硬的了,若是再不放心,可暗中
打发人去他家乡查查底细。
老两口对视一眼,“这样也好。
谢蕴又看谢绛,“不过咱们说归咱们说,到底成不成,还得看妹妹心里怎么想
你们一母同胞,原就比旁人亲近,你先在私底下问问,若妹妹不嫌弃他的家世和
年纪,咱们再论下头的。
回宫后,嘉真长公主先去给太后请安,正好隆源帝也在,就问她今天出去玩得
怎么样。
嘉真长公主,见他眉宇间隐有郁色,想着朝中近来无甚大事,恐怕正为了当年夭
折的友情伤怀,就有意另寻些事情出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