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瞧着可真是亲近,莫非真是未来驸马
若果然如此,皇上和太后还肯在赐婚之前放嘉真长公主来东北,想必内心对这位少年郎极其认可
“下官见过嘉真长公主,”黄卞上前行礼,又看了洪文一眼,“还有这位”
洪文这才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洪文,是个太医,此番奉旨来东北大营办差。”
太医黄卞吃了一惊,他才几岁,有二十了吗
黄卞自己在官员队伍中已经算年轻的了,深知晋升之路之艰难,如今骤然见了个比自己儿子也大不了几岁的六品官,心中着实惊骇。
“原来是洪太医,失敬失敬”黄卞并不因自己官高一级就骄傲,反倒比见其他同僚时更多几分尊重,“洪太医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当真令人钦佩”
自己是一定要往上爬的,京城也是一定要去的,那么提前交好一位年少有为的太医,而且是与嘉真长公主私交甚密的太医,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洪文不太习惯跟别人说套话,当下还礼道“黄大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实在不必如此。您若有什么不适,我倒还能瞧一瞧。”
当大夫就是这点尴尬,见面就问人有没有病,乍一听好像诅咒似的。
黄卞显然很擅长察言观色,马上抓住进一步加深交情的机会,从善如流道“如此甚好,说来我还真有些不得劲,那就麻烦洪太医了。”
等他们说完了嘉真长公主才道“黄大人有什么事”
黄卞暗中揣度她的神色,发现自己对洪文改了态度之后这位贵主对自己似乎更温和了些,不由暗道侥幸,又把洪文的分量往上拉了拉。
“公主快人快语,下官也不绕弯子,此番厚颜前来,只想为朝廷效力,也一展心中抱负。”黄卞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野心,“流民安置一事,其实下官前几年就曾向石大人进言,也曾试图写折子上奏,奈何”
奈何石岩现在只想全身而退,对任何风险都敬而远之。
“折子呢”嘉真长公主伸手。
黄卞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旧折子递上去。他当时也曾想过要不要越级上奏,但一来不太确定朝廷的意思,二来也不敢肯定石岩有没有后手,一个闹不好自己抱负没施展,乌纱帽先丢了,遂暂且压下不提。
反正他还年青,只要肯隐忍,总有一天能把石岩熬走吧
这不就来了
嘉真长公主一目十行扫完,转手递给洪文。
洪文一愣,“我能看”
嘉真长公主笑道“作废的旧折子,且又没发出去,自然算不得公文。”
洪文这才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果然被石岩画了个大大的叉,内页还打了“废”字印,这才敢继续往里看。
别的暂且不论,单就流民一事,黄卞属实算得上一位负责任的好官,又因他常年在此,许多方面的了解远比洪文等人深入细致,罗列的人口等数据也具体到单人独个,显然是下了大功夫的。
洪文忍不住看了黄卞一眼,发现此时此刻他竟还能一脸平静,可见忍功力了得。
年青有闯劲,有能力且善于揣摩人心,敢于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最要紧的是能忍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嘉真长公主将黄卞上上下下打量几回,见他仍旧面不改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不错,可本宫并无实权,不能左右朝廷用人,你想本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