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真长公主等人听了啧啧称奇,竟还有这样的病
今儿他们也算开了眼界,刚刚看过一个五更泻,这会儿竟然也来了个午后发热,当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洪文捏着孩子细细的手腕把脉,闻言道“有病看大夫,不要给孩子胡乱吃东西,不要说什么符水,就是民间偏方也该正经找个大夫核验过了才好。”
民间偏方有用吗有的确实是千金不换的好方子,就好比当年他和师父从某个老猎户手中换取的风湿骨病良方,后来经过改进,治好了上书房的白先生等许多人。但更多的还是坑蒙拐骗的东西,治不好病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吃坏了人。
张老三搓着手道“小人也知道呢,可这里本就没什么正经大夫,去年倒是碰上一个,张口就要一两银子,小人哪里掏得出辗转打听到一个赤脚大夫,说并没有什么病,胡乱给了一包药沫子吃,也没效用。又有人说是走了魂儿,没奈何,只好去瞧瞧,可符水也吃过了,大神也请过了,还是这样。”
说有病吧,又不疼不痒,人全须全尾能坐能站,实在瞧不出不对。
可若说没病吧,又确实不舒坦,一到午后烧起来,人就开始迷糊,身子也轻飘飘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什么都做不了,竟成了半个废人。
一家人折腾了两年,本就单薄的家底子进一步雪上加霜,且身心俱疲,实在折腾不起了。
本来就想着实在不行听天由命,且这么过得一日是一日吧,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谁承想又来了个大夫,据说还很高明他就连夜带着儿子来了。
洪文点点头,又问刺毛,“平时发病时怎么样是不是身上没力气恶心吗一日吃几顿,都吃多少”
刺毛见他和气,倒也去了几分恐惧,小声道“没劲儿,不想动,有时候又冷又热恶心呢,也不爱吃饭。”
张老三就在后面补充,“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过一日两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这么着的半大小子就没有不半路喊饿的,可自打病了之后,莫说半道喊饿,就是晌午的正经饭也吃不下几口了。”
洪文伸手摸了摸刺毛身上,天气不算热却出了许多汗,身上都湿漉漉的。又问哪里是否疼痛鼓胀等等,触手只有一把骨头,“忒瘦了,孩子几岁了”因病例特殊,又叫程斌也上来把脉。
张老三忙道“九岁了。”
“九岁”众人都十分惊讶,因为光看模样,还以为才六七岁呢。难怪张老三这样着急,若总这么吃不下饭,孩子还能长大吗
程斌默默想着,脉弦,往来寒热,不思饮食
他换了一边把脉,低声对洪文道“大人,该是少阳病。”
洪文点头,“不错。”
当下亲自拟了一个方子,以柴胡、黄芩、炙甘草、半夏等入药,外加生姜和红枣做药引,“小柴胡汤正对症,他年纪虽小,可病症由来已久,这个剂量却要好好斟酌。”
程斌认真看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洪文一一解答。
写完方子之后,洪文又吩咐王西姆,“你这就去找东边贩药的牛大爷,请他立刻叫人照方煎药。”
王西姆立刻去了。
洪文又打发另一个随从下楼去开个房间,对张老三道“这病不好到处折腾,若顺利,明儿就要换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