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行事是越发神秘了,最近总是拿着朕的令牌出宫,又不告诉朕出宫是去做什么的,只让朕等着看。让朕这颗心像是被猫儿挠过似的,又痒又难受。”
当初为了让芃芃和四格格顺利进入八旗营,乾隆给了芃芃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事后,芃芃要将那块令牌还给乾隆,乾隆却没有收,只说让芃芃自个儿好生保管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再度派上用场。
也因为那块令牌,现在芃芃出宫,都不需要刻意跟皇后和乾隆要许可了。
皇后听了乾隆的话后道“其实臣妾知道的,也不比皇上知道的多。臣妾只是从跟随芃芃出宫的人口中隐约得知芃芃和四格儿最近搜罗了一批纺纱机来,选好了纺纱厂和成衣铺子的地址,正在寻觅员员工”皇后费力地说出了这对于她来说还十分陌生怪异的词汇“说是要对她们进行岗前培训,让她们学会如何利用纺纱机来纺纱”
皇后对于经商之事虽不大懂,但也知道芃芃为了从海外购回这批珍妮纺纱机,花了多少钱银。
开设厂房、雇佣人员,又是一大笔开销。关键是听她和四格格的话,她们并不准备将衣服的价格订得太高。
皇后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家庶女和小闺女的生意怎么才能回本,自家小闺女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不过她对于自家小闺女向来是宠爱的,心里头想着,只要自家小闺女开心就好,就当是给自家小闺女找了点儿乐子。
大不了回头等四格格的成衣铺子开起来了,她找家里的亲朋好友去照顾照顾姐妹俩的生意吧。
乾隆虽然没有明说,单从他跟吴书来交代的话来看,他也打着跟皇后一样的主意。
夫妻俩说着话,困意渐渐上涌,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因着皇后的话,乾隆有一阵子没有去看安答应,有意要冷她一阵子。
谁知,安答应很懂得“主动出击”,乾隆不来找她,她就主动去找乾隆,制造些什么偶遇,给乾隆送些点心汤水的,这一来二去的,乾隆的心自然由开始软化了。
在本月第三次“偶遇”安答应后,乾隆看着太监奉上的绿头牌,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翻安答应的牌子,而是翻了另一名新晋妃嫔的牌子。
这名新晋妃嫔是陆贵人,与安答应是同一批入宫的,汉军八旗出生,颜色虽不及安答应,家世却比安答应要好上许多,故而压了安答应一头。只是如今,安答应先她一步怀上了皇嗣,两人之间的强弱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陆贵人自是不乐意见安答应得意的。因此,趁着乾隆宿在她宫中的机会,她自然要在乾隆耳边吹吹枕旁风,损一损自己的竞争对手。
理由也是现成的,安答应不是说内务府克扣她的份例吗陆贵人只需要吹吹边鼓,侧面向乾隆证明一下,不是别人苛待安答应,而是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就够了。
在损安答应之余,陆贵人又将皇后好生吹了一番,说皇后对她们这些低位妃嫔向来照顾,绝对不存在克扣份例的情况。只是若是有些人不知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乾隆听了陆贵人的话,本有些动摇的心又坚定了起来,越发肯定在自己面前柔弱而又无辜的一面只是安答应的伪装。
那一周,他只去看了安答应一次,且好像还是去训诫安答应的,因为据说那日乾隆走后,安答应一双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的样子。
陆贵人向皇后示好之事,很快就被皇后察觉到了。只是,皇后身边儿如今已经有了舒妃和婉嫔,庆嫔虽说没有直接投入皇后麾下,但与皇后也算是关系良好。在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