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祈嫔若是对皇后提出了什么非分的请求,定会惹恼皇后。无论皇后最终是否答应祈嫔的请求,两人之间都会出现裂痕,到了那时,她就有机可趁了。
魏嫔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心道,若是皇后直接拒绝了祈嫔的要求,那正合了魏嫔的意,可若是皇后昏了头,答应了祈嫔的请求,那对魏嫔来说,最好不过了。既然皇后愿意在祈嫔生产的时候将五公主带过去,祈嫔平安生产,那在其他的妃嫔比如说魏嫔生产的时候,皇后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有祈嫔和魏嫔两人打头,往后后宫之中的妃嫔生产,恐怕就要比照这个先例来,否则,皇后就是偏心和不公。在这些过程中,只要有一次,五公主到场了,妃嫔却没能平安生产,那么五公主这祥瑞的名头,就有待商榷了。
一想到这,今儿个抄了好几页书而手臂酸软,都抵挡不住魏嫔的好心情。
只见魏嫔将抄好的佛经小心地放在了一边,将垂落到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而后,露出半边白皙的脖颈,轻笑着道“祈嫔和皇后可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茯苓见自家主子今儿个不准备再继续抄写佛经了,便去捧来一盆水,准备给自家主子净手用。
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祈嫔自打从冷宫中出来之后,给主子您找了多少麻烦,害得您从令妃降到嫔位不说,甚至连封号都被剥夺了。今儿个咱们可算是找到机会回敬一二了”
茯苓的话语中慢慢都是欢快,似乎当真在为魏嫔而高兴,谁知,她手中的水还没有递到魏嫔跟前,就被魏嫔给拦住了。魏嫔看向茯苓的目光中是带了些审视,再也不复以往的信赖“茯苓,本宫记得,棠晚当初还在本宫这宫里头当差的时候,你与她素来感情是最为要好的,是吗”
“这”茯苓迟疑着开口,字斟句酌地道“当初,棠晚姐姐不,叛徒棠晚,是您身边儿最得用的大宫女,咱们底下的小宫女,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因为当初娘娘您最中意奴婢,棠晚她才多关照奴婢几分罢了。”
魏嫔是个心思敏感之人,从前她信任棠晚时,对棠晚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连带着延禧宫中棠晚调教出来的其他的宫女,也深得魏嫔倚重和信任。可自打上一回棠晚倒戈,致使魏嫔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之中,丢了“令”字封号之后,魏嫔对身边儿伺候的人,包括茯苓这些所谓的心腹在内,也不像原先那般信任了。
即便是这些天以来,茯苓等人竭力撇清自个儿与棠晚之间的关系,也没能让这种状况得到明显的改善。魏嫔一提起与棠晚有关的话题,茯苓就知道,魏嫔怕是疑心病又犯了。茯苓很想否认魏嫔的话,但很遗憾,她没有办法这么做。眼下魏嫔还只是毫无根据的怀疑,可一旦她对魏嫔撒了谎,魏嫔必定能够查得出来,到时候,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故而,魏嫔问什么,茯苓只能如实回答,但在回答的过程中,她也多了个心眼儿,尽量说得像是自己与棠晚除了工作上那点交集之外,没有任何私交的样子。只是,魏嫔究竟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是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