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他忽而听到了自己的跳声。
江河变成大海,上面破涛汹涌。
楚慎行面色依然冷静。
他对秘书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凌玉说“子游来了吗也是好久没见了。”
楚慎行说“那就改天再见吧。”
凌玉“”
她眼睁睁看楚慎行维持着他那张八风不动的微笑面孔,走近办公室里。
而后,听到了轻微的锁声。
凌玉“嘶”了声,看向一边的陆璇。
她说“应该不用等老楚了。”
陆璇赞同。
办公室内。
楚慎行推开门的时候,就察觉,屋里的灯竟然是关上的。
他有预感,并未将其打开。
楚慎行反手将门关上,而后环顾四周。
他很快看到秦子游。
秦子游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楚慎行的一件外套。
楚慎行看在眼里,想之前的确看到过,在易感期时,没有aha在身边的oga可能会出现“筑巢”反应。
将aha的衣物搜集起来、堆在自己身边,像是一个巢穴。
这儿,离秦子游的下一次易感期还有近一个月。可子游大约是太思念他了,竟然出现了类似的行为。
楚慎行头的波澜淡去一些,作和风细雨。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蜷缩在自己的气息里的oga。
山林旷野的气息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秦子游在睡梦之中缓缓拧起眉尖。
楚慎行看在眼里,伸出手,将秦子游的眉尖一点点抚平。
秦子游有所察觉,眼皮缓缓颤动。
是要醒来了。
屋子里虽未开灯,但海城的夜色毫无保留的透了进来。
这里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到了晚间,近乎是不夜之城。
霓虹的亮色洒在楚慎行的办公室里,为沙发上的两个人勾出模糊的影子。
他们近乎是衣冠楚楚的。只有离得极近时,才能听到少年的一点嗓音。
只是很快,连这点嗓音都没有了。
楚慎行吻住秦子游,掠去他能发出的所有动静。
八月末,秦子游要启程去京市。
楚慎行刚刚结束了一个项目,提议,不如自己开车送秦子游前去学校。这一路上,也能四处转转。
这么一来,“告别”就变得尤为漫长。
秦子游甚至觉得,
自己已经度过了一次易感期。
可到了九月中旬,熟悉的热潮再一次来临时,他才知道,原来一切尚未走到尽头。
这次易感期结束的时候,秦子游的新同学们也差不多知道,秦子游有一个异地恋的男友,两个人感情甚笃。
往后几年之中,秦子游见到了很多同学的分分合合。
舍友失恋的时候,秦子游陪他喝酒,听舍友酒后大哭“他怎么、怎么能那么对我呢”
哭完了,还要问秦子游“子游,你和你男朋友怎么一直都那么好”
秦子游想一想,觉得因为我你用来到处浪、忽略男朋友的时间,都花在楚慎行身上了啊。
他看到溜达到教室里的猫,想要拍下来发给楚慎行。看到一朵形状奇怪的云,想要发给楚慎行。看到一切新奇的、有趣的东西,都想要和楚慎行讲。
很多时候,秦子游不想起来母亲此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