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大夫从屋里走出来,又说道“邓家丫头,从你筐里拿些治湿疹的药草。”他似乎有意要考邓媛。
邓媛随手拿了一些马齿笕。
白大夫又说道“告诉她们怎么用”
“将这草药洗净捣碎,涂抹在患处,每日五六次。”邓媛对刘妈妈说道。
马俪娘懵着脸看着他们,只觉得白大夫也好,邓媛也好,两人都太过随意了。可偏偏白大夫对邓媛倒是满意得很,又嘱咐刘妈妈几句,便和邓媛一起回去了。
两人走出院门,白大夫又问道“我那本药典你也该看得差不多了吧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邓媛连忙打哈哈道“白爷爷,您的那本药典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书,总该想法子出版才是。如今放在您家里也是落灰,倒不如先借我抄一份,当作传家宝典呢。”
白大夫听了这话,一边笑,一边直摇头,又说道“只有你这丫头这般抬举我,哪里就能随便出书了这本药典若是落在大夫手里,多少还能有些好处。到了你这丫头手里,就被拿来当食谱看了。整日竟从里面琢磨些吃食出来。”
“我琢磨出来的吃食,您不是也很喜欢吗”邓媛挑眉问道,眼里满是笑意。一时间竟如同狡猾的小狐一般。
白大夫也懒得同她计较,又说道,“罢了,放在你那里吧。反正也没有别人要看。”
随着两人远去,马俪娘仍是满头疑惑,那本药典是什么看来那块糯米糕倒是认得不少草药。
另一边,邓媛回到自己家中,喝了一大碗凉茶,顿时舒爽了不少。
一整天她仍是像往常那般吃饭干活,同她母亲聊天。可实际上她却被剧情困扰着。
临睡前,邓媛下定决心先同马俪娘往来交好。她隐隐觉得在马俪娘身上或许能找到条出路。
转过天来,天气不错,邓媛又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山上继续打兔子草。谁知刚出门不远,便瞧见马俪娘坐在昨日那棵大树下,正在等人。
邓媛见状,几步上前,同马俪娘打了个招呼。
“你这腿可好些了”邓媛问。
“你可是要进山去”马俪娘同时问道。
邓媛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还想要昨日那两种药草我采回来给你送家里去。”
马俪娘连忙拦住她,反问道“邓媛,你对这山里的药草可熟悉”
邓媛有些发懵,到底还是说道“能吃的差不多我都认识。”
马俪娘心中顿时有些无力,可如今邓媛便是她家唯一的希望了,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又连忙问道“你可知道泥鳅串”
邓媛点头道“山里常见的很,凉拌着吃,非常美味。”
马俪娘眉头微蹙,又继续说道,“不是泥鳅串,是长得和它相似的一种草药,叶片比它更大些。”
邓媛脱口问道“莫非是山白菊吃之前要焯水,那种花能治疗外伤,解毒效果也很好。”
马俪娘心里越发失落,却还是说道“不是普通山白菊,是那种异化三脉紫蔻,叶子是卵形的,带着锯齿的。花蕊间带着些许红色。白大夫说,村里有人曾采到过这种草药,当时便随手用了。事后白大夫再想去寻,却怎么都没有找到。”
邓媛看着她,沉吟片刻,又开口问道“莫非你外祖父受了严重的外伤”
马俪娘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垂着头说道“外公在路上便受了伤,一直瞒着我们继续赶路,只随便敷了些简陋的伤药。前天实在支撑不住便倒下了。白大夫过来看时,伤口已然溃烂了,还流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