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的头皮瞬间绷紧了
又来了
张教授润完喉,便开始大骂盗墓贼“谢天谢地还有他们的爪子没伸到的地方上回南边那个古墓,叫这群野猪给拱得什么都没剩下特么都怪两百年前修宪,废了盗墓死刑”
小师弟虎躯一震没听说这回被盗墓贼抢了先手了呀怎么又骂上了
彭师兄给了小师弟一个眼色之前遇到的太多了,不习惯性地骂骂不舒服,我都听了三年了,你早点适应吧。
学生们把皮绷紧了,听老板发牢骚,林瑶悄悄看了一眼手表,唉,还得再听个把时辰。张教授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张教授伸手拎起听筒,气还没顺,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张教授刷地站了起来“好我去喂我们老交情了放心,我的人手够的,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什么时候明天就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扔下话筒,张教授也不骂了,一瞪眼“都听到了吗”
囗我们听到什么了啊就听到您在那儿说单口相声了
还好,张教授也没想让他们回答,已经兴奋地说“江南东道那里要建个机场,勘探的时候发现个古墓群,那边的文物局长是我师弟、你们师叔”
明白了,老关系户了,就找咱们当苦力了。去吧多抢救一点文物才好累是累一点,有得忙、有得累,才能有机会出成绩啊
张教授右手一挥,仿佛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都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六点楼下集合,”看看呆瓜一样的小师弟,“陶明,你也去彭右相,你照看着他,要带什么东西都告诉他。解散”
林瑶就知道,这一次会比刚结束的那一次还要累还得在挖土之余把老板布置的论文给写出来
老板每年都能申请到研究经费,给打杂的学生发些补贴,所以被称为老板。这两年项目多,经费充足,老板干脆包了辆中巴车,一车师徒九人,连着各种行李,塞得满满当当,一路往江南东道狂奔而去。
小师弟初次参与,满眼的兴奋,看老板在后排打盹儿了,小声问师兄师姐“下去好玩么”
彭右相翻了个白眼“可好玩啦,特别容易让人回想起童年的时光来”
陶明来了劲了“真的么这么有趣”
林瑶“呵呵”两声,没接茬儿,心说,就是玩泥巴的情趣,现在高兴,等会儿有你哭的。
不出三天,陶明果然要哭了。
到了地头,陶明嘴巴张得大大的。原本是工地,现在被紧急叫停了,承包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破坏文物倒是重罪,这里又发现得早,要不然真恨不得开个推土机把这儿给平了。见他们来了,承包商比文物局那位师叔都热切“可把你们给盼来了qaq”
造孽哦,工程贷款一天多少的利息呀工人的工资还得发着。可文物局倒好,特么直接招呼了当地武警来。过来先照着文物局专家的意见砌了道墙,把尽可能大的区域给圈了起来,上了铁门,荷枪实弹,架起探照灯,还拖了十几条警犬。
防盗墓。1
不这样不行,野外考古常遇到的事情就是这样。盗墓贼还会玩地道战,你考古队在上面一层一层慢慢地保护性发掘,他们从地底下逮哪儿钻哪儿,钻到点儿东西就算赚了。能把考古队引来的,都是好东西。
陶明隐隐有些兴奋,两眼放光,抓着林瑶的袖子而不自知。林瑶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衬衫袖子将他的爪子给拎开了“你醒醒”
“哈我们要干什么呢”
林瑶道“你刨土。”
“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