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然叫好,在这个廷议都能打架的朝廷里,群殴,真是一道常见的风景。
一群男子出门儿,却在王玥家门口遇到一群娘子军。这边李璐领头,看到了个熟人袁莹。
时值秋末,除了各地刺史等之外,京畿周边的地方官也往长安来,袁莹随着丁琳入京,正遇此事。文武之争,王玥这等无耻文痞固然恶心,袁莹等人因身处文官阵营,又有国家法律在,轻易是不会过来围堵的。王玥不幸的是扯上了颜神佑与郁陶,颜神佑算是袁莹之恩人,而郁陶则是那位郁氏娘子的祖父,不打他,打谁呢
你不是蔑视女人吗正好啊,男人被女人围殴了,你好意思说袁莹请示了丁琳,郁娘子回娘家找了些健壮妇人,就这么明火执仗地来了袁莹又联络了苏楼。苏楼正在长安教女学,女学生们的父兄大部分是长安禁军。招呼一声,又来一支强援。
一打了照面儿,袁莹看到李璐,带点敌意地道“李兄是来护着王玥的吗”一挥手,妇人们手持大棒,将士子们团团围住,颇有敢说一个是字,连你们一齐打杀的气概。
李璐囗你们要做甚我们赤手空拳来打打王玥就好了,你们这大粗棍子,打死人肿么破
当下,李璐先不揍人了,先拦着,口苦婆心“别打死了啊,打死了不好收场,打个半死就行了。还得留着审呢。”
袁莹“你窝囊废,死开”
推推攮攮间,还是江非比较明白事儿,过来说“我们也是来打的我们先打打完了一起联名上书”
袁莹与李璐对望一眼“成交”
叶琛听说太学生又聚到了一起,愁得头发都白了三根。怒道“王玥无知小人,生事也便罢了,怎么李璐等也聚作一处了这是嫌在太学门口死的人还少么”
也不怪叶琛这么生气。死了一个军使,本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旧俗仍在,重文而轻武,在许多人的心里,前面传了许多武将故意不抵抗之类的流言,及军使这自证而死,不过是讪讪一笑闭嘴而已。然而,在军汉们的心里,这事儿就大了。前面流血卖命,致伤致残,后面上嘴唇下嘴唇一对,就什么功劳都抹了,还要说你活该、说你不尽力。搁谁都受不了
若非是在天子脚下,且军纪森严,又有诸将坐镇弹压,早要哗变了。现在又死了人,眼看便要弹压不住太学生如果再说错话,立时就是一场祸事。
是以叶琛急忙向颜肃之请命“陛下,臣去太学那里看看,再不能让他们这般胡闹下去了又,请更改太学章程,太学生犯法者,永不叙用。原太学生学满七年而不能卒业者黜退,今请改为五年。看来还是学业太轻,让他们有闲情逸志摇舌鼓唇”
颜肃之的脸也冷了,道“准。将王玥锁拿了。”
姜戎知道此事须要谨慎,且他外甥女也躺了枪,他气得要命,上前道“死的是军使,王玥是文士,文武不相干连,请于御史台设诏狱。又,此后凡有此等事,须枢府与大理、御史台会审。”
颜肃之道“准。”
姜戎吐出一口气,问颜肃之“那陛下想好了要如何安抚将士了么”
颜肃之扶额道“我见一见其余使者罢。”
李彦此时方道“军士憨直,其情可悯,王玥可恶”话锋一转,却说,“然则过军士过于冲动,岂能动辙求死此风不可长”都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谁也吃不消啊
颜渊之极有枢密使自觉地道“若非竖儒欺人太甚,谁个不知道活着好呢士可杀,不可辱还不是王玥这等小人造的孽么”
颜渊之极少有发怒的时候,这么跟丞相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