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容祁的队列, 赈灾的官员也不得不从马车上走下, 亲自拜见长公主。容祁在赈灾的官员中, 见到了一个他不待见的人,是叶承浩。叶承浩的双腿似乎得到了有效的医治,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是行动自如,并无异常。
容祁唤了主事者张谦和孙岳,简单交代了几句, 便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了两人,再不管事。此行汴州赈灾,事关数万百姓的生死, 两人虽行事世故圆滑,但对挣扎求存的百姓还是有着几分怜悯之心的。对赈灾一事, 他们也相当看重。所以,两人都对容祁能顾全大局感到十分满意,对容祁的敬重也多了几分真意。
赈灾容逸怕容祁再对叶承浩起什么心思,就一直谨慎戒备的盯着容祁所在的位置, 在看到叶承浩从始至终都没能接近容祁之后,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气,随即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萧长清。
察觉到容逸的愤懑,萧长清转头扫了他一眼,那眸中尽是云淡风轻。容逸见此,就觉得他是白给人担心了,人家正主都不在意,他究竟是在瞎操什么心他其实也只是怕长喜在跳进叶承浩的火坑,大不了多看着些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撮合他们
正当容逸愤懑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张谦和孙岳前来询问行程。
容逸不想管事,就让他们自行决定。
萧长清也不想管事,也让他们自行行事。
张谦和和孙岳都觉得,赈灾一事,宜早不宜迟,便下令立即出发,直往汴州。
从皇城到汴州遥逾千里,皇城附近的百姓尚可安居乐业,越是远离皇都,百姓的现状就越是凄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有之。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有之。一路行来,入眼者大多疮痍。百姓者,挣扎求存,大多佝偻嶙峋,面黄肌瘦。
因着有军随行,赈灾队一行在前往汴州的途中还算顺畅,期间虽然有三两只捣乱的小猫,但终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损失,在经过月余的行程之后,容祁一行人于汴州城外暂时安营,在赈灾队的身后,跟着许多逃灾的百姓,他们步行千里,所求者不过一口果腹食物。
稍事安顿,张谦和孙岳便匆忙派人去调查具体的灾情,在查清楚之后,两位大人面上的愁绪就没有落下过。原因无他,汴州城的灾情比他们预想中还要严重许多,他们带来的钱财和粮食,完全不够赈灾的。
汴州刺史在容祁等人安营的第一天便来拜见过了,与汴州百姓相比,汴州刺史就显得尤为肥头大脸,富贵逼人。
许是在汴州作威作福惯了,汴州刺史在见到张谦和孙岳的时候面带傲慢和不屑,在拜见容逸和容祁以及萧长清的时候则是左右逢源,言故而它,就是不细谈赈灾的事宜。
容逸向来不是能沉气的人,他见汴州刺史满脸无谓,就恨不得上前踹上两脚,还是容祁和萧长清拦住了他,不然这汴州刺史怕是得吃些苦头。
容祁道“虞大人,这汴州灾情究竟如何,你心中可已经有了赈灾的法子”
汴州刺史顶着肥脸和冒着精光的小眼睛,说道“公主,这汴州是微臣的管辖地,微臣对此地的灾情最是清楚,不如公主和王爷将赈灾之事交给微臣,微臣保证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容逸冷笑道“好一个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倒也是敢说,你也别一直闭着眼睛装作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了,你出门好生看看,看看他们哪个是面有人色的”
汴州刺史狡辩道“三殿下是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