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皇贵妃笃定道“陛下不会允许你离开皇城的,绝对不会允许。”
宸皇贵妃脑海中飞快掠过这二十年来的点滴,她将陛下对祁儿的宠爱尽数看在了眼里,她在想,若是祁儿不是陛下的孩子,陛下是不是就
因着原主的记忆,容祁也知道周文帝对原主那种近乎癫狂的宠爱,若非血脉相连,怕是会有不少人误会他的用意。
容祁道“怎么离开皇城儿臣自会谋划,还请母妃成全。”
宸皇贵妃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苦涩悲痛皆有,但大体却是松气的感觉。祁儿说的很对,只要他离开皇城,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拆穿,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因此被牵连,他也能随心而活,去过他向往喜欢的生活。
宸皇贵妃想通之后,自是不会制止容祁。
容祁没到多久,宫娥通报,说是陛下来了。
容祁和宸皇贵妃稍事整理了一番,便出门迎接周文帝了。
周文帝已经是四十开外的年纪了,却依然是一副身长玉立的模样,周文帝是个儒雅斯文的帝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几许书生意气。他身着杏色龙纹蟒袍,头戴紫金通天冠。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安置腹部,在他的大拇指上,镶嵌着一枚剔透冷色扳指。他的鬓间隐有几丝白发浮现,显示着这位中庸的帝王,不年轻了。
容祁跟在宸皇贵妃的身边,一起对周文帝见了礼。
周文帝亲自把宸皇贵妃扶了起来,又语气淡然的对容祁说“平身。”
容祁乖巧的起身,安静的走在周文帝和宸皇贵妃的身后,他一直不说话,让不甚习惯的周文帝频频朝他看来。
周文帝在看到容祁脸上的红痕之后,猛然摔了手中的茶杯,白瓷铸成的茶杯与青玉铺就的地板在碰撞间发出清脆明晰的声音,茶杯随之四分五裂。周文帝虽行事中庸,但毕竟为帝二十余载,属于帝王的威压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宸皇贵妃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她连忙伏跪在地,请帝王恕罪。
周文帝望着容祁有着明显指印的脸,压抑怒气的话语却是对准宸皇贵妃“祁儿的脸是怎么回事”
直面帝王怒意的宸皇贵妃略微瑟缩了一下,她垂首伏拜“是臣妾的错。”
容祁小声打断了帝王接下来的话,说道“父皇,不是母妃的错,是儿臣,是儿臣执意想与驸马和离,母妃以为”
“和离”周文帝一字一顿的重复“与驸马和离”
容祁垂下眼睑,满脸悲伤“这三年来,儿臣无时不刻没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与驸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所以不管多辛苦,儿臣都心甘情愿的等着守着,儿臣也一直坚信着,驸马能感受到儿臣的情深,会为儿臣感动。只是,儿臣没有想到,儿臣三年来的坚守不过是一场笑话。既然笑话的开端是由儿臣挑起,自然也该由儿臣亲手结束。”
周文帝心下动容,但只要一想到他的孩子竟然为了救叶承浩而在御书房外面跪拜至昏,又为了叶承浩的外室和孩子而欲拿匕首自刎以威胁他,他心中原本平息了许多的怒火就又跳了出来。
周文帝冷声道“长喜,你可还记得半月前你做了什么”
容祁早就想过这一点。当初,原主为了救下叶承浩几人,竟然手执匕首闯进周文帝的御书房,以自尽相挟,要周文帝释放叶承浩三人。周文帝虽恨原主为情软弱,却也不忍原主真的受伤,就由着原主带人救出已经被打得半死的叶承浩。
容祁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在周文帝问出此言之后,他便接道“三年前,是儿臣没有问清楚驸马的心意就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