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儒也叹气道“镇南将军为人中正耿直,对待将士和百姓都谦和仁慈,确实”
容祁半弯着腰,虚扶了文雅一把,说道“文雅小姐,你先起来,若是镇南将军确实受屈,本侯定会想办法还他清白,也会让罪魁之人也会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且放心就是。”
孙大儒对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小厮递上一个檀木盒子,孙大儒把檀木盒子交给容祁,说道“这里面是老夫这两年派人查到的消息,你再去核实一番,应该是有用的。”
容祁郑重的朝孙大儒道谢“弟子多谢老师师母,在此拜别。”
文雅也朝着孙大儒夫妻行了大礼,亦步亦趋的跟在容祁身后。
孙大儒和孙夫人一直看着容祁的马车远去,这才转身回屋。
回程也用了七八天,容祁回到容侯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再查镇南将军文凯一事,务必将人证物证找齐。
五月底,北疆大捷,宣帝大喜,命皇八子容鸣尽快携敌国使者及降书回京,历时四年的战争宣告结束,皇八子成为人所皆知的战神,一时间,皇后一脉风光无限 。
六月初,关于镇南将军一案的消息陆续传回京城,案中证人均已寻全,个中艰难自是不必言说,人证物证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成功到达京都。
六月初五,两封急件从容侯府发出,分别发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七月初八,容祁收到回信,同时着手安排。
半日后,容侯爷欲为镇南将军文凯洗雪沉冤的消息不胫而走,迫使有心人不得不铤而走险,将尚未完整的计划提前。
七月十三,容祁拖着病重的身体上朝,位列中后。
殿中百官各立其位,却巧妙地被隔出一段不小的距离,形成几个明显的派别。
今日早朝,似与平日不同,文武百官均情态凝重,使得殿中充满着压抑。
宣帝龙位高座,神情肃穆,眉目凛然,顺德太监手执拂尘站立一旁,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新兵部尚书陈立执笏出列,沉声道“臣有本奏”
宣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立“说”
陈立深吸了一口气,执着笏的手微微紧了紧,过了一瞬才说道“四年前,镇南将军文凯被人举报屯兵炼器,通敌叛国,此乃诬告,属子虚乌有。”
陈立最后几个字犹如一记惊雷,炸响了整个大殿,陈立下文未出,便有人心虚出列“陈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文凯造反属证据确凿,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是在怀疑陛下的英明么”
宣帝冰冷犀利目光直直射向陈立,陈立有些承受不住宣帝的威严,他的脊背上爬满了冷汗,心中忐忑惊惶,却依旧坚持“当年,镇南将军文凯与安南将军刘长安共守昌州,刘长安借镇守昌州且与敌作战之便,私养军队,铸造兵器,却在事发之时将所有罪责推给了镇南将军文凯,并且诬告文凯有通敌叛国造反之嫌,后陛下派人核实,刘长安将知晓实情之人尽数灭杀。除此之外,他还以其家眷相挟,威胁镇南将军心腹莫方投诬书数封,以确保案情完整。此案入京后,右相未经细查便将冤案禀告天听,同时诛除所有欲为镇南将军诉冤之人,致使镇南将军府上下一百四十人口均含冤送命。”
刘家小辈冷汗淋漓,却依然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说陈立诬告。
宣帝如鹰阜般锐利的视线缓缓从众大臣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陈立的身上“可有证据。”
陈立忙从怀中拿出一叠略微泛黄的纸张,双手奉着,德顺太监小跑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