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告诉她尤欢昨晚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做了手术,公寓现在只有姜莱一个人,提醒她赶回去照看姜莱,于是她今天一大早就坐了最早的一班车赶回了江城市区。
她急匆匆推开姜莱的房门。
只见姜莱失魂落魄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像没人要的可怜虫一样蜷缩在一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衬得身形愈显削瘦,头发非常凌乱,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在想着什么很入迷。
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沈秋棠见状鼻尖倏地发酸,“莱莱”
闻声,姜莱恍惚抬头,“奶奶你回来了”
“莱莱你这是怎么了”沈秋棠走过去,“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后来还直接关机了,你真是急死我了你。”
姜莱像是没有意识一样,“奶奶对不起”
她不是不接电话。
而是捡不到掉在桌子底下的手机。
沈秋棠坐在床边生气又心疼地把姜莱抱进怀里,却隔着衣服感觉到了姜莱身上的滚烫,她立马摸了摸姜莱的额头,发现额头烫得吓人,“莱莱你发烧了”
姜莱垂着眼帘,“不知道”
“你竟然说不知道”沈秋棠赶紧拿被子裹住姜莱,无意间看见了姜莱戴在脖颈的那条戒指项链,不过并没有多问,“你说你只穿了一件睡衣坐在这里能不冻感冒吗”
她理了理姜莱的头发,“奶奶现在就带你去打针,你说你烧成这样还傻乎乎的坐在这里,如果不是桑桑打电话叫我回来,你还打算在这里坐着冻到什么时候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
姜莱有气无力
,“桑桑为什么打电话叫你回来”
“桑桑今天凌晨四点半的时候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小鸢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做了个手术,还说你一个人在家要我赶回来照顾你,”沈秋棠说,“幸好是阑尾炎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做手术肯定疼,小鸢住院了,你可不能再倒下住院了啊,现在赶紧去收拾一下,然后带你去打针。”
刹那间,昨晚从扶着尤欢出房间那一刻到背着尤欢向保安大叔求助的点点滴滴不断撕扯着姜莱的身心血肉,那种明知尤欢痛得急需帮忙送去医院却无能为力的绝望痛入骨髓。
眼中的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扑过去抱住沈秋棠哭喊出声“奶奶奶奶”
“怎么了莱莱”沈秋棠有点被吓到,“你怎么哭了”
“奶奶”姜莱哭着说,“你你带我走吧”
沈秋棠听到姜莱歇斯底里的哭声心都碎了,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姜莱后背,“去打针是吗莱莱你别哭,奶奶这就带你去打针,还是说你想去看望小鸢你现在烧得厉害,奶奶带你打完针再去看小鸢好不好”
“不”姜莱喊,“不是”
沈秋棠微怔。
姜莱似乎要把沈秋棠的衣服撕碎一般死死抓着沈秋棠的衣服,甚至用力到指节发白,以为这样心里就会好过一点,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滚落,她崩溃地哭着哀求沈秋棠,“不是去打针更不是去我我只是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奶奶你带我走吧你带我回家吧”
“带我回家好不好”
沈秋棠“为什么突然要回家”
“我我就是不想再住在这里了”姜莱心痛难过得哭声都在颤抖,“奶奶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吧”
“我想回家”
“我想离开这里”
姜莱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沈秋棠的心跟着揪成一团,沈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