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麓和春花约见面的地方是后山那片地,两人就站在麦地边。当她把鞋垫还回去的时候,春花哭了。
“谢谢夫人,我我走了。”
“春花,是你和他没有缘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这样的话姜麓自己都觉得很假。“你是一个好姑娘,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春花捏着鞋垫,啜泣着道谢。“夫人麻烦你了。”
看着春花远去的背影,姜麓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注定无果的萍水相逢,有时候才是真的让人唏嘘。但愿多年以后春花想起这段往事,早已释怀放下。
麦子已经陆续开花,风一吹便是阵阵绿浪。葡萄藤顺着架子攀爬,有的已经爬到一半高。那些哈密瓜也结了果,一个个果实隐藏在叶子中间。远处北坳村的麦地也一是片绿油油,看样子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感觉到有人走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蹲在麦地里,用一支修剪过的毛笔给几种不同的麦子授粉。
秦彦静立着,明显疑惑她的举动。
自从那晚过后,他们好像处在一种极为微妙的关系之中。他的挑衅得意让她气得牙痒,两人不时用眼神厮杀。不知情的人还当他们又在冷战,因为他们一天到晚不说话,你来我往全靠眼神。
姜麓不给他眼神,专心做自己的事。
“你在做什么”少年主动开口,大有与她和好之意。
她头也不抬,“人工授粉。这花也有公母之分,雄花授粉雌花结穗。我把几种打混,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他刚一动,被她立马制止。
“我弄过的都有标记,你别动。”
接下来姜麓又不理他,仿佛当他是空气完全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他倒是耐性不错,一直默默等着。
等到姜麓忙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挺好的,以后你就站在这里赶鸟,我还省得扎一个稻草人。”
“本王怎么可能赶鸟,岂不是大材小用。”
哟。
都自称本王了,这小子有点飘啊。
“鸟用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自己是大材。”
少年眉头拧起,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姜麓板着脸一本正经,半点端倪不露。这小子最近太过嚣张,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故意纵着他,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让开”
“不让”
“秦彦,你看天上那朵云。”
秦彦不上当,双手环胸霸气无比地看着她。她磨了磨牙,死小子居然得寸进尺想骑到她头上,当真是反了天。
“你真不让是不是”
“你告诉我,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
姜麓险些气笑,她为什么不理他,他心里难道没数吗他还有脸问要不是他最近不做人,她何至于不想看到他。
“我最近牙痒,我怕我忍不住想咬人。”
咬这个字,她说得是咬牙切齿。
秦彦突然靠近,“那我让你咬,你是不是就消气了”
挑起矛盾的人是他,死皮赖脸下软话的人也是他,合着一张一驰都要跟着他的节奏,那她还混个屁。
他挽起袖子,将手腕伸到她面前。细白结实的胳膊,在太阳底下发着白光。她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