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不吃她这套,“你别拿王爷堵我的嘴,我今日必定要好好说道说道。我且问你,你怎么能污蔑圣人”
“阮大人,我哪有污蔑圣人是那什么晴娘娘一口一个古人圣人的,你也知道我没有读过书,我哪里听得懂。这也叫污蔑圣人,那天下看不起圣人的人岂不是很多”姜麓不以为意,许久不见她有点想这老头,没想到他一见面就教训她。她深知他必是倚老卖老,自是不会同他计较。
“少给我嘻皮笑脸”阮太傅努力板起脸,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人探头探脑。“你不懂可以问,哪里能口出狂言。”
奉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达官贵人大多聚居在一起。阮府的左右都是世家大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有人探听。
这些人竖着耳朵细听,回去后还要禀报给自己的主子。
姜麓眼神微动,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不过她的认真是属于乡野女子那种蛮横的执拗,很是符合世人对她的印象。
“我没有口出狂言,我就是说我不认识什么圣人古人,让那位晴娘娘找个人当面和我说。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保不齐是诳我的,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阮太傅冷哼一声,她还能上别人的当,她多精哪。他刚开始还是假装生气,眼下和她你来我往的莫名动起真怒来。
这丫头又狂又精,不挫挫她的锐气不行。
“她诳你她为什么要诳你”
“我哪里知道,你说她一个妾室姨娘,竟然教训我如何当一个好妻子。这话换成是你,你信吗她自己连个正妻都不是,哪里来的资格指责我为妻不贤。我贤不贤的王爷能不知道吗陛下能不知道吗听听我的名号,贤王妃,由此证明我很贤,我特别贤谁要是不服气可以找我家王爷说理,有本事的还可以去找陛下说理。犯得着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活该讨我的嫌挨我的骂。”
阮太傅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烟,这丫头歪理一套又一套,说实在话他还真辩不过她。什么贤不贤的,听得他脑仁疼。
“你那你也不应该为难那位轻语姑娘。”这话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就是不想看到死丫头太得意。
姜麓没给他面子,当下不满,“阮大人,你打听清楚好不好到底是我为难她,还是她为难我。我和她素不相识,她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要跟我回家。我左思右想家里确实住不下,是以才会拒绝她。”
偌大的贤王府还住不下一个姑娘,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也住得下。她就是仗着王府还没有建好,拿这话堵人。
阮太傅又冷哼一声,“你那破院子是住不下,你大可以先把人安置在京中。”
“凭什么”姜麓好看的大眼睛那么一瞪,“我们这么穷,为什么还要养那么多的闲人我家没什么进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说句难听的话,先前那四个人差点把我们家底都吃空了,哪里来的余钱养什么轻语姑娘。”
阮太傅胡子乱翘,四个下人就把空底吃空了,这丫头是在夸大其辞。他就不信王爷能养不起家小,还用得着她一个女子杞人忧天。
无奈姜麓表情笃定,一口咬定家里没钱了。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哭穷。”
“我没有哭穷,我们是真的穷。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轻语姑娘的心思,她说什么服侍我是假,分明是冲着我家王爷来的。”
“女子要大度。”阮太傅说。
“我不”姜麓腰板一挺,“我肚子这么小,我大度不起来。再说我家王爷又不是花楼里的姑娘,我也不是那拉客的老鸨,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