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语不对,王妃娘娘息怒。”轻语连连磕头,看上去好不可怜。
反观姜麓一脸冷漠,伊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围观之人哪个不在心里说她狠心,哪个不同情轻语姑娘可怜。
“王妃娘娘,我家娘娘不过是说句公道话,没得这么欺负人的。”说这话的是晴美人身边的宫女。
姜麓无语至极,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她们一大帮人,而她不过是一个人。被人逼着给丈夫娶小老婆,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好不好。
“你家娘娘不曾为妻,她说的什么古人说的那些话我没听过。有本事她让那些古人当面和我讲,否则我可不信。”
古人之所以古,不就是已经作古多年。
连一些低等的宫女都在心里鄙夷这位贤王妃,还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女子,连这样的话都听不明白,还胡搅蛮缠说要见古人。
“王妃娘娘,晴娘娘说的那些话书中确有,还是一位圣贤所说。”轻语姑娘低声替晴美人说话,看上去越发的让人心疼。
姜麓冰冷的眼神那么一扫,“我没读过书,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懂。什么古人云圣贤说,在我这里不好使。我只知道好狗不挡道,谁挡我的道谁就是狗”
简直是粗鲁至极,无礼至极。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堂堂贤王正妃说出来的话。莫说是小门小户的主母,便是市井出来的妇人,也比她说话更有礼数。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轻语依然不起。
姜麓蔑视所有人,模样瞧着好不张狂。如此说话行事,谁也不会怀疑她是个乡下长大的女子,更不会有人指望她明理大度。
如此也好。
看戏的宫女妃子们无一不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姜麓,姜麓目不斜视不想理会,她正打算绕过那位夏轻语离开。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只见秦彦从那头走来。
此地是前宫后宫交接之处,亦是通往宫二门的必经之路。秦彦一出现,所有人都等着看一场好戏。
姜麓心道怪不得夏轻语在这个地方等她,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下正主来了,她倒要看看秦彦怎么处理此事。
“王妃娘娘,轻语只求能侍候在您和王爷左右,别无他求。您让轻语放牛轻语便去放牛,您让轻语喂鸡轻语便去喂鸡,轻语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小白莲的莲言莲语恶心到了姜麓,姜麓准备恶心回去。
只见她眼波流转,恶趣味地向秦彦抱怨,“王爷,方才这位轻语姑娘非要拦着我,让我带她回去。我原想着家里的活确实多,多一个人干活也是好的。可是反过来一想咱们家房间少,牛棚猪圈倒是有空地,我又怕委屈了轻语姑娘。又想着家里没什么余粮,多养一个闲人多一张嘴,实在是左右为难。”
她一开口,秦彦的神经猛地一紧。
所有人更是目瞪口呆,方才她那么张狂蛮横,怎么一到王爷的面前如此娇柔那晴美人眼睛都直了,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
宫中之人两面三刀是常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做得像姜麓这么明显,且还如此的一脸坦然理直气壮。
谁也感觉不出这番话的杀气,秦彦却是猜到她此时必定在心里磨刀。
“轻语是东宫之人,与我们贤王府无关。”
一句话,绝了夏轻语的路。
姜麓很满意,果然这些宫心计还是得精通之人出手。别看简单的一句话,其中深意多了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