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认知不够。他的担当和他的责任感非一般的青少年能比,他的思想和城府更是让同龄人望尘莫及。
就冲他说的的话,她决定主动破冰。破冰行动在夜黑风高之时,其实也就是天黑之后。她特意拿了一本书,装作向他请教的样子。
骄矜的少年看都不看她一眼,视她如空气。
她磨着牙,“你差不多得了,还有完没完”
他这才正眼看她,眼神冰冷,“你这是示好的态度”
姜麓忍着气,“我哪里不是示好的态度,我都低三下四来问你问题,我的姿态摆得还不够低吗”
“那你说,你错哪了”
反了天了。
她还能被他将一军。
“我错在不应该太在意你,我错在不应该事事为你着想。”
他别过脸又不看她,她分明没有半点忏悔之意。还在狡辩说在意他为他着想,根本就是嫌他小。
怪不得说要给他吃鸡子,她好不知羞。
姜麓若知道他在想什么,必会大喊一声冤枉。小不小的她亲眼所见,她不可能违心贬低。她说的小真的只是他的年纪,年纪才是硬伤。
她一屁股坐到炕沿,准备和他好好谈一谈。
“起来”他眸光一沉,“男女授受不清,你怎么能随意坐到男子的床边。”
“我今天累了一天,就让我坐一会嘛。”她撒着娇,不若然看到刚才还冷着脸的少年像火烧一般。
秦彦咬牙切齿,“不知羞”
“我知羞干什么,我知你就行了。”她笑得讨好,“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其实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
误会不误会的,他分的清。
他又不说话了。
姜麓忽然一声叹息,“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刮风下雨的天我都要出去放牛,常常像水里泡过的一般,破衣烂衫都能拧出半盆水来。”
秦彦垂着眸,明知她故意博取同情,却还是不由紧握双拳。不管她现在的性子多么强悍,脾气多么不讨人喜欢,一想到她曾受过那样的罪,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明明是国公府的嫡女,却在认回后不得双亲喜欢。如果换成别人,只怕做不到她如今的豁达开朗。
姜麓又道“我身体自小没能好好调理,女人家的那些忌讳也没有长辈认真教过我。月事来的那些天,我还是要出去放牛,每天夜里都疼到满地打滚。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姑娘家疼成这样的必是宫寒之体。如果早早结婚生子只怕身体亏损得更厉害,注定活不长久。”
气氛古怪至极,秦彦一张玉面冷得吓人。
他突然下床,拉着她往外走。
“干什么”她大惊。
“我带你去看郎中。”
这小子,性子真急。
姜麓忙道“你先别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听那些老人说,越是亏虚的身体越不是着急进补。”
他停下来,“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如何调理”
“我又不傻,我早就看过郎中了,平日里也注意用一些药材煮汤喝。”在第一次到镇子买东西时,她就去过医馆了。
“真的”
“真的。”
姜麓暗道,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