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她了。”
这下轮到姜麓纳闷,他难道不想再当太子吗莫不是喜欢上放牛养鸡种地的日子,乐不思蜀到连皇位也不要。
秦彦不知为何,压根不想在她面前隐瞒什么。
“林国公此人,不堪大用。”
姜麓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她就说这小子怎么会放过一个好机会,原来是脑子进水的林国公太没用。可笑老绿茶还以此为筹码,却不想别人根本看不上。
“朝堂大事我不懂,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过男女之事你可得小心一些,家里的花再不香,那也比外面的野花安全。你别一时贪恋野花之美迷了心性,反倒掉进别人的陷阱。毕竟有些花看上去无害,你却不知她是百合还是曼陀罗。”
秦彦面沉如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用她提醒,他也看得出姜明珠的心思。但凡是前倨后恭者,必是有所图。他在宫中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算计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女人是个异类,总是不按常理行事。
两人吹着冷风闻着鸡粪味,好半天没人说一句话。姜麓在想猪圈里打地铺的那些国公府侍卫,这些日子也确实遭罪。她必须得再出狠招把老白莲和老绿茶赶走,就当是做好事。
秦彦在看她,灯火朦胧中一切是那么的宁静美好。
“你是什么花”
她说姜姑娘是曼陀罗,那她是什么
姜麓不加思索,“石竹。”
石竹,他记下了。
不等姜麓再出手赶人,玉氏忽然病倒了。
郎中说怒火攻心,简而言之就是气的。
院子里飘起药香,姜明珠亲自守着红泥小炉扇风点火,而身为亲生女儿的姜麓像没事人一样不曾看望过一眼。若是旁人见了,哪个都会夸姜明珠孝顺,哪个都会说姜麓寡情。
守在小炉边的少女面庞沾着少许黑灰,衬得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越发的粉面桃腮。微许散下的额发不仅不见狼狈,反倒是多了一丝风情与零乱之美。
如此佳人,纵然姜麓身为女子都愿意多看两眼,何况是男人。
姜明珠看到秦彦出来,袅袅婷婷地起身见礼。那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仪态万千,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殿下。”她追上看也没看她一眼,也未作任何停留的秦彦,“之前传言的事并非我本意,哪成想凭空生出那些事端。姜麓对我成见颇深,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我和解。我母亲病成这样她不闻不问,若是传出去外人对她名声不利。还望殿下劝解一二,小女感激不尽。”
“姜姑娘,何必呢。”
姜明珠心道,自是有必要的。
“母亲和她闹成这样,我心里很难受。如果能让她们母女冰释前嫌,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姜麓恼我恨我,我也毫无怨言。”
听听,多么大仁大义的姑娘。
“姜姑娘,这些事情你不必同我说。”
“我不和殿下说还能和谁说,姜麓根本不愿听我说话。我处处身不由己,这辈子已经有负于你,往后余生便留在父母身边尽孝。”
姜麓趴在窗户上听得清清楚楚,玉氏的病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如果是真病,那么原因还有待商榷。
老绿茶心机手段都不差,对付秦彦这样的毛头小子肯定绰绰有余。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处在低谷之期。乍闻昔日前未婚妻对自己情根深种,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负他,他肯定很感动。
才想着出去棒打鸳鸯,却听到秦彦的声音。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