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就听到杨得意叫到“殿下。”
馆陶公主刚刚一直和皇帝在一起,自是没有听到宫中发生的事情。看他这个样子,摆摆手,说“彻儿,你去忙,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我这就出宫了。”顿了顿,才说“彻儿,有空多指点一下娇娇。”
刘彻只好点点头,转身就走。还是正事要紧,最多今日早点忙完,回去陪陪她。娇娇,他有的时候觉得她是一潭清澈见底的溪水,可是有时他又觉得她周身笼罩着迷雾,让他看不清楚。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了解她呢从小到大,阿娇到底是怎么掩饰的呢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馆陶公主有些奇怪,但看着太阳已经落上,对着伺候的人,说“走吧,回宫。”
等坐在马车上,馆陶公主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生气的一拍车里的小案桌,道“欺人太甚”回头看看已经远去的宫殿,说“回去把沈氏提出来了。”
沈氏就是颜八子的远方表姐了。
阮氏点头称诺,看着馆陶公主脸色平静了有些,才说“幸好殿下您有先见,即使将侯府消息封住,否则还不知道颜氏的狼子野心。再迟些只怕会伤到太子妃。”
馆陶公主冷哼,有些疲惫的说“府里这样,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外人嘲笑罢了,想我刘嫖要强一辈子,却被困在这个府中不得动弹,甚至那个人的妾还要连累我的娇娇,阮姑,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馆陶公主心伤至极,竟然不再愿意称呼堂邑侯陈午的名字了。
阮氏自小就伺候馆陶,从代地翁主到大汉公主,她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眼看着她从新婚的娇羞和期待,变成了如今眼中的愤恨。心中一痛,说“殿下没有错,错的是旁人。他空长了一双眼睛,却看不到殿下的好。”
陈午和殿下也有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可是随着长公主殿下越来越露锋芒,陈午那个混蛋竟然开始自卑直至疏远。
馆陶公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也是太要强了,才显得男人无用。”随即敛起了笑容,微眯了眼睛说“今天这事,只怕不光是颜八子,也有人想浑水摸鱼。”
阮氏点点头,说“那让宫里查查”
馆陶公主点点头,说“是要查,但是不要瞒着娇娇。”
“诺。”阮氏恭敬的答道。
回到堂邑侯府,馆陶公主坐下,就叫人将沈氏带走,当然连同罪人氏,她绝对不能让阿娇被人以她们作为借口收到责难。今天看到弟弟,她才发现她已经很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能帮娇娇做得无后顾之忧的,她现在就得做。
堂邑侯陈午匆匆赶来,连沈氏的一个衣襟都没有看到,他看向馆陶公主,说“殿下,不知沈氏犯了什么罪殿下不能容她”
馆陶公主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本宫不喜欢她,就是大罪。”
“殿下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啊”陈午皱着眉头说。
馆陶公主冷笑,说“我就是这样刻薄、自私的人,你不早就知晓了吗”那些年两人争吵,什么话没有说过。
陈午看着她眼底的冷漠,心里一阵刺痛,罢了,竟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怎么能回头她也怎么肯让她回头是她错了。
馆陶公主看着他萎靡的样子,嘴唇一弯,道“陈午,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委屈”
陈午看她,摇摇头说“殿下喜欢就好,臣的想法并不重要。”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摔在他的身上,抬头一看馆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