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眉头皱得很深,田征国明知道自己说得不是那个意思。
田征国轻轻摸了下阮舒的头,白色的绷带绕着她的脑袋小小的一圈,微微渗出的血迹,是她素净脸上唯一鲜艳的颜色。每看一眼,田征国眉心就会跳一下。
手指从她的头顶划到她的眉眼,田征国轻柔地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觉得头疼的话,就不要想了。”
“可”疼痛确实有点麻痹了阮舒的思维,让她不太能够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没有可是。”田征国盯着她,唇角弯起,“其他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既然我选择和你一起,那么我会解决所有的问题,光明正大地站到你的身边。
阮舒还想说些什么,田征国遮住她的眼,语调舒缓,“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
硬挺着这么久,阮舒也着实有些疲惫。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一片混沌,呼吸变得平缓。
田征国看了一会儿阮舒的睡颜,在她额头的绷带上落下一吻。向刚来的助理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他又深深看了阮舒一眼。
公主睡着后,王子就要带上利剑去迎接挑战了
阮舒再一次醒来时,窗外夕阳的余晖照进房内,室内光线昏黄,依稀看见床边有人坐着。
“征国”阮舒喉咙干涩,嗓音沙哑得厉害。
不知是谁,打开了灯,突然其来的光亮,阮舒不适应地垂下眼睫。
“舒儿”字正腔圆的中文,熟悉的音线,“你醒了吗还痛不痛”
阮妈妈声音还有几分哭腔,眼角泛红。记忆中,妈妈一直是个坚强的形象,阮舒从来没看见她哭过。
“爸,妈,你们来了啊。”阮舒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歉疚。
阮爸爸站在阮妈妈的后面,扶着她。阮爸爸的肩背向来挺着笔直,今天看上去竟有几分佝偻。
“我们来了。”阮爸爸看着女儿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心如刀割。
注意到阮舒往四周看的眼神,阮妈妈出言解释“征国他去工作了,说工作完就过来。”
“噢。”阮舒呆呆地应了声。
阮妈妈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问“你饿不饿”
红贝贝的成员来的时候带了煲好的鸡汤,见阮舒没醒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阮舒摇头“不饿。”
“那好,等你饿了再说。”阮妈妈没强迫她吃东西,医生交代过了,强硬进食的话可能会引起呕吐。
阮舒眨眨眼,再一次问起孙承欢的情况“妈,你们看过承欢姐吗她现在怎么样”
田征国当时的语气不太好,阮舒便也就没往下问。但心里一直牵挂着孙承欢的伤势怎么样。
阮妈妈握了握她因为输液而越发冰凉的手指,挑着好话说“承欢也醒过来了,她还说等她好一点了要过来看你。”
“那就好。”说实话,救孙承欢和自己伤势更重这件事,阮舒并不后悔。
她们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从高台上滚下来的,或多或少减轻了些冲击力。如果是孙承欢一个人从两米高台,毫无防备,毫无缓冲地掉下去,后果绝对比现在严重得多。
但这话,阮舒现在不敢在家人和田征国面前说,多说多错。虽然知道她做的是好事,可心里那个坎难免不好过,只有时间能让他们慢慢跨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阮舒病房里的人络绎不绝,司机的金希徹、李栋海,搞基的王嘉尓和段谊恩,妈妈木的华沙和淞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