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娘便替他答“一分也不像。所以提从前又有什么意义从前难道你很好吗”
“我”他深吸一口气, 只觉得答不上来。
好像也没有。
见他沉默,久娘又道“那既然你自己都说不上来, 还有什么好说呢”
江采只得苍白坚持“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地弥补你, 也许等那以后, 我还能求一个机会”
说到后一句, 他声音又低下去。
久娘大笑,似乎难以忍住不笑“你能怎么样弥补这话真没有意义, 过去的一切它都过去了, 你无法重复一遍,若是你能, 那你再来谈吧。”
她原本的心情在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 她回头看一眼椅子上的男人, 只觉得抱歉。
但那人只是笑着, 同从前许多次一样,并没有半点不同。
他道“今夜的星星看过了, 话也说过了, 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 回吧。”
有这句话,久娘便大步走出门去。
江采看着她的背影, 痴痴唤了一声“阿九”
陈照非施施然起身, 行至江采身前,“世上没有阿九,只有久娘。江大人,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还没上的菜便留给你享用吧。”
他也走出门去。
江采看着他的背影,又垂下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
满天的星子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出了门,檐角的灯仍旧亮着,直到第二天天明。
久娘懒懒起身,福珠来伺候洗漱。青水不知道去了哪儿,到吃早饭的时候才回来,一脸羞涩的表情。
久娘都不必猜,“难道是你要嫁人了”
青水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意外,“你你怎么知道”
福珠也捂嘴笑“大家都知道。”
青水捂着脸,很是不好意思,“是他今日神秘兮兮叫我过去,竟然是说,他同侯爷求了恩典,要娶我”
久娘笑“这不是好事”
青水有些迷惑,“可是可是若是成婚,总觉得很多事情就变了。”
“人生总是要变的,没道理一成不变。”
青水捧着脸,撇嘴,还是不太明白,“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正说着话,忽然间有人来通传,说是江丞相求见。
久娘愣了愣,皱眉头“不”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人又道“他说,夫人一定要见见他,他欠夫人的第一桩,今日便还。”
久娘只好收了声,懒懒地起身,带上福珠去见他。
江采在门外站着,见她出来,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福珠看着这人,从方才的神态里瞥见一丝从前的回忆,但也只有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一切早都不同了。
她站在久娘身后,听见久娘道“第一桩是什么”
江采却长作了一个揖,声音拔高几度“我昨夜思虑了许久,觉得第一桩,还是我们之间的孩子。可男子终究无法生子,我无法重来一遍。但俗语有云,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也不知道如何还他。烦请夫人取一把小刀来。”
久娘挥手,立刻便有人去取来,送至江采身前。
江采看那刀一眼,拿在手中,而后扒开自己胸前衣裳,露出一块胸膛的皮肤。
旁边有人惊呼,眼看着那刀划开皮肤,在心口割下一块肉。这过程看得人不忍直视,江采的手也一直在抖,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