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江遂都没和死亡挨得这么近过,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承影的脸紧紧挨在江遂耳边,看着紧张的江遂,他笑了一声,温柔的开口,“我只说一次,我,是我家少爷的剑,记住了,以后你要是再说错,我可不管少爷会怎么罚我,我会慢慢剥下你的这张皮,随便套在一个人身上,听说有人被剥了皮还能再活几个时辰,要是卫峋能在那时候赶来,你猜,他是会要你的皮,还是会要你的人呢”
江遂连喉结都不敢动了,僵着身子,他还能苦中作乐的想。
要是这一幕真发生了,估计卫峋第一个要的,应该是承影的命。
江遂在生死边缘蹦跶,而卫峋不眠不休,终于到了架水镇。
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没清理干净,卫峋沉默的站在河边,落梅司正在查看地上的痕迹。
当地的县令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得见天颜的时候,看陛下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他便斗着胆子出言安慰,“陛下也别太担心了,那人故意留活口来传信说绑了摄政王,一般的绑匪哪有这样的胆量,微臣以为,那人也许,不是摄政王呢”
地上一片片的鲜红刺痛了卫峋的眼睛,听到这句话,他猛地回头,县令冷不丁和他对视,顿时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一天一夜没合眼,卫峋手心冰凉,他已经没有精力对不相干的人发火了,落梅司的司长让属下把县令拖走,然后,他走到卫峋面前,“陛下,若那妇人说的不错,摄政王是被他们打晕了才带走的,此处也没有血迹,他现在应当还是安全的,只是,那妇人没看见摄政王的脸,若真的是陷阱”
无意识的,卫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里放着江遂送他的护身符,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最终,他还是把它放在了怀里,无人的时候,便摸一摸,还能得到一点微薄的安心。
“就算是陷阱,”卫峋的声音很是沙哑,“也要把那个装成他的人找出来。”
找出来,确认不是了,再把他千刀万剐。
可若是
“他不喜欢朕迁怒,不喜欢朕滥杀无辜。”
没头没尾的,卫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落梅司的司长不明就里的抬起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卫峋继续说道“只有他,能管着朕,所以,你们一定要把他好好的带回到朕面前,不然。”
“朕就把你们都杀了。”
卫峋平静的转过眸子,这恐怕是司长这几天来看到卫峋情绪最平和的时候,然而,他差一点就像那个县令一样,腿软的跪下去。
司长清醒的认识到,卫峋不是说空话,他是认真的。
只要找不到江遂,他们都要死。
原本卫峋还没那么疯狂,但是,现在他看到了血,知道有人可能抓住了江遂,而且拿捏着他的性命,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司长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答应之后,他迅速离开,往京城发了一封飞鸽传书。
传书上文字寥寥,而且都是标准的文言文,但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
快把江一首领给老子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司长哥,我顶不住了,还是你上吧
江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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