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恨皇帝”
长公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接近佛堂,然而她的女儿,酿善,不在任何人的行列内。
躲在门外,听着母亲用尽了力气才终于说出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话,酿善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别人睡不着,江遂更加睡不着,熄了烛火,他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四个字命犯桃花。
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拉锯一般,左边的小人认为,这不过是巧合,酿善突然向他表白、宿日二皇子在夜宴上对他态度暧昧,这确实可以说是桃花,但,怎么看也说不上是桃花灾啊。前者已经被他自己解决了,后者卫峋会帮他解决,根本谈不上寒芦说的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难缠这种问题。
左边的小人可以说出无数条理由,而右边的小人,只说了三个字。
万一呢。
就这三个字,把江遂吓得一身冷汗,他坐起来,靠在床头,手抓着锦被的边缘,思绪相当混乱。
若是单纯的命犯桃花,江遂还真不怎么担心,问题是第二回寒芦过来的时候,还给他补充了新的信息。
三重桃花灾,一重更比一重难缠,而第三重,会有性命之忧
寒芦自己可能也没想到,他的这句话,恰好说中了江遂心中第二害怕的事情,第一害怕是书中结局成真,第二害怕则是,他千躲万躲没躲过,终于还是应了老皇帝的阴谋,一生惨淡收场。
而江遂做梦是几个月前的事,在没做梦之前,这件第二害怕的事,其实就是他第一害怕的事。
江遂快要崩溃了,人在害怕的时候很难存有理智,江遂现在就是一个不理智的状态,他甚至都开始算,自己今年二十三岁,明年二十四,本命年多灾多难,难道寒芦说的第三重就在明年。
越算越紧张,越想越害怕,再配合幽暗的环境,江遂好像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胆子正在逐渐缩小,目前已经到了和针眼差不多大的地步。
恰在此时,外面的纱帘动了一下,江遂下意识的看过去,竟然在纱帘上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
江遂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的如同猫眼,又圆又亮,似乎还会发光。
卫峋撩开纱帘的动作一顿,看清对面的情形以后,他才松了口气,“阿遂,你吓死朕了。”
江遂“”
彼此彼此。
没说他把卫峋当成某种存在的事情,江遂缓了缓心神,伸出胳膊拿过外衣,披上走下床,他问道“这么晚,陛下怎么来了”
卫峋“朕睡不着。”
江遂默默看着他。
卫峋继续理直气壮道“所以,朕来找阿遂下棋了。”
江遂委婉的提醒他,“陛下,这个时间,一般人都睡了。”
卫峋点头,“朕知道,可你不是还没睡吗眼睛瞪得那么大,比朕还精神。”
江遂“”
所以呢,我要是没睡,你还打算把我叫起来
卫峋用眼神告诉江遂,他就是这么想的。
不到一天的时间,江遂居然招惹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傻一蠢,虽然江遂对他俩的态度都是拒绝,但卫峋还是不开心,别的事情让他不开心,他会自己默默消化,这种事情让他不开心,他会来折腾江遂。
额角抽了抽,没办法,最终,江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