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江遂回到自己房间,江追和江一没有一个支持他的。
江追“兄长这是在胡闹。”
江一“这是江七自己提起来的”
江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回他居然眯了眯眼,一副只要江遂点头了,他就要用轻功飞到竹林里,把某个胆大包天的暗卫揍一顿的样子。
江遂“不,是我提的。”
这下,江一也露出了和江追差不多的神色,他皱起眉头,不赞同道“主子,江七不能出去。”
江遂默默看着这两人。
其实他知道他们两个在顾虑什么,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江七闯了祸,而大家都会以为闯祸的人是江遂;第二种,江七没有闯祸,但是他被人认出来了,有人发现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和摄政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江七的替身作用彻底作废。
底牌之所以称之为底牌,就是因为无人知晓,而一旦被人知道了,这张底牌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管在江追眼里,还是在同为暗卫的江一眼里,江七作为一个替身的存在意义,都要远大于他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意义。
江家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要是真的作废,那就太可惜了。
但江遂没有那么多想法,对他而言,江七有没有被人发现,都是一样的。
纵然这两人有再多的意见,但王府里真正的主人还是江遂,即使他平时根本不管事,可如果他真的决定做一件事,别人就没法再改变了。
早上上朝,在皇宫待一上午的时间,到了中午就能回来,不在皇宫住以后,江遂的工作量直线下降,几乎所有繁琐的公务,都留给了卫峋,而他也任劳任怨的扛了下来,没有一句抱怨。
这些日子里,君臣二人除了商量国事,就没再说过别的,江遂感觉他们两人的交流少了很多,可是明明,他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没有热络,也没有冷淡。
也是因此,江遂才突然意识到,他和卫峋之间,似乎一直都是卫峋说的更多,他每天提起不同的话题,述说天南海北的趣事,而江遂每天做的,就是听与附和。
呃用书中评论的话说,那就是卫峋在这段关系里经营的更多,付出了更多。
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心中那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怪异感他可以选择忽视,可是他和卫峋之间始终无法消弭的冷淡感却还在困扰着他。
他想解决,想改善,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改善。
这些天他也会时不时的提起一些宫外发生的事情,想要引起卫峋的兴趣,然而卫峋根本不怎么搭理他,就算他说完了,卫峋也只是淡淡的嗯一声,或者笑一下,然后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
普通的讨好不起作用,想要解决他们二人之间的问题,还是要从根源上下手。
但是
根源在哪啊
江遂想了很久,还别说,他真的想到点子上了。卫峋之所以直到现在都不高兴,兴许,就是因为那天他说他会离开。
然而更大的问题来了,他是准备辞官的,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只有这件事,他不能改口。
于是,两人的问题就这么搁置了下去,一直搁置到七月十五,中元节这天。
会试已经进入了尾声,最后一场开启,贡生已经入场,等这一场考完,主考官们就该开始批卷子了。
白天,给爹娘上过香,江遂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面具,然后带着江七出门了。
江七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