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苏苏被他折腾地昏睡过去,又被他折腾地醒了过来。她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精力,仿佛如果她不哭着喊停下来,他就永远不会停止。她有一种他要把从前三十多年积攒的精力一一消耗到她这里的错觉。
她伏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承受着背后的撞击。
屋内云消雨歇,苏苏累得连半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她艰难地换成平躺的姿势,察觉到他貌似还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一拳软绵绵地砸下去,“阿祁,我累。”
他包裹住她的拳头,黏着亲了会儿,“好。”
后来究竟他到底有没有继续她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她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临近傍晚时分,苏苏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她揉捏着酸痛的四肢,没有坐到傅祁旁边,而是坐到了他对面。
见状,傅祁挪到对面的沙发里。瞧见她在揉捏腰部,他把她抱到膝盖间,帮她揉,“这里不舒服”
有人替自己揉,苏苏当然乐得轻松。她懒洋洋地瘫着肢体,空隙间剥了颗棒棒糖。
棒棒糖跟从前他送她的一模一样,直到他再次把这样的棒棒糖送拿给她吃,他才知道原来从前和现在的棒棒糖都是他专门找人订做的。怪不得她怎么查也查不出哪里有卖这种棒棒糖。
甜丝丝的糖果充斥到口腔内壁,她抿抿糖,颊边梨涡里溢着甜甜的愉悦。
“好些没”他贴到她颊边耳语。
苏苏被他捏得舒舒服服,她含着棒棒糖说“好了。”
他舔了舔她的嘴角,说“苏苏,明天我们去领证。”
“明天”苏苏诧然。她答应了他的求婚,但是他们没具体提过何时结婚。苏苏也不大在意,因为她总觉得还早,要过段时间再说,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去领证。
“嗯,明天。”
“会不会太早了点”她揪揪他的领带。
“我已经三十一了,苏苏。”他摩挲着掌中柔荑。苏苏将他的领带卷成柱状,玩儿了片刻,她说“好呀。”
手牵着手从民政局出来之时,苏苏还有一种不真实的飘虚感。
她捏捏手中的红本本,心中感慨,她这就成已婚妇女了
“别发呆。”红本本被傅祁拿了去,他把红本本放进他的口袋里。
苏苏扫了眼他放着红本本的口袋,口袋鼓鼓的,他时不时地按一按,跟揣了宝贝似的。
清亮的眼眸弯成一对月牙儿,她凑到他耳际,轻轻说了两个字。
他微微一顿,旋即耳廓浮起淡淡的颜色。
难得看到他脸红的样子,苏苏惊讶,又有些不解。他这样的人,不至于就因为方才那两个字而脸红吧。
但是几乎是下一刻,他又恢复了常态,弄得苏苏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刚刚只是她的幻觉。
十指被他一扣,他说“再叫一次。”
这会儿苏苏又不好意思这么叫他了。她清清嗓子,降低音量,“老老公。”
话音才落地,她就被他吻住了。她急急地拍打他,“这里民政”
他们现在还在民政局外面啊
一吻结束,苏苏立即环视四周,幸好没这时候没有人。她拉着他,“回去,回去。”
车厢里,傅祁把苏苏摁到胸膛上,细细地整理她夹进衣领里的头发。
苏苏看着红本本里的照片,又抬眸瞄了瞄身侧给她整理头发的男人。她捻了捻照片中男人的笑脸,随后将眼光偏到车窗外。
窗外景物飞逝,嘈杂喧嚣,车厢里却安宁祥和,似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