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将床上熟睡的人笼进暖黄色中。许是受了阳光的直射,床上的人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 而后悠然转醒。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恰在此刻响了起来,齐越从床上坐起, 醒了一会儿神,才伸手拿过手机, 划开接听,声音里还带着慵懒的哑意,“喂。”
“嫂子,”凌延承听齐越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由有些犹豫,“我吵醒你了”
齐越一边接电话, 一边从床上下来, 趿拉着拖鞋朝卫间走去,“没。有什么事吗”
“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凌延承继续之前的话题,“国子监来了个奇怪的老头儿, 三番两次我打听你。而且他好像受国子监的影响。”
凌延承放暑假后,经常来国子监习。齐越本着有劳动力用白用的心思,免了凌延承五个小时的自习费,作为交换条件,凌延承白天要给国子监看店。凌延承正是对国子监好奇的时候, 答应下来了,这几天在国子监里,五个小时的习时间结束之后,坐在柜台里。齐越给了他一个工牌,也拘着他, 倒也轻松。
只是才“上班”几天,凌延承遇到了一个怪老头儿,犹豫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怪老头儿又来了,凌延承便决定给通知齐越。他总觉得怪老头是为了齐越而来的。
“给我仔细说说。”齐越把手机开免提,放在洗漱台边上,给以及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同时对凌延承口中的老头儿产兴趣。
凌延承整理了措辞,说“老头儿是昨天来店里的,和其他人同,他进来后把国子监逛了一圈。在二楼停留特别久,下来后找我要定时器,又看上我的工牌。工牌我没给他,过他付了钱,我只能给他定时器。”
怪老头儿拿到定时器后,找了个位置坐着研究定时器,等凌延承次注意到他的时候,怪老头儿已经把定时器给拆了。国子监开业至今,怪老头儿是第一个拆了定时器的人。
算拆了定时器,怪老头儿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眉头皱得跟川字似的,拿着定时器到凌延承面前说了一大堆凌延承听懂的话,凌延承只记得什么“器”、“阵”之类的词语。
凌延承也管怪老头儿说什么,当时让他赔了计时器的钱。五个小时也到了,又把人“请”了去。
今天怪老头儿又来了,大概是意识到凌延承是国子监的老板,拐着弯儿打听齐越的事。凌延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请走,马上给齐越打电话。
凌延承说完怪老头儿的事,齐越也洗漱完了,他擦去手上的水渍,听凌渡韫说“嫂子,我觉得他天还会来,没见到你他肯定会罢休。”
“我知。”齐越走卫间,“我天应该会去国子监。”
言外之意是要亲自会一会怪老头儿。
齐越大概能猜到对的份。前几天有个少女在国子监画符,她离开后,齐越便知国子监的秘密在玄界瞒住了。这,才过了几天有老的找上门了。
结束和凌延承的通话后,齐越沉吟片刻,给齐三发了条信息。
齐越你有你养父的照片吗
没过多久,齐三直接发来一张照片,以及一句话。
齐三要转运养父爱拍照,这张还是我偷拍的,有点模糊。
一会之后,齐三又发来一段语音。
齐三“齐老大你怎么突然我要养父的照片了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他的语有些急切,又含着忐忑。
齐越有线索会告诉你。
齐三好的,谢谢齐老大。
安抚了齐三之后,齐越点开齐三发来的照片。正如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