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奴的眼神危险了。
“我都忘了,你这家伙和沈媛一样,打从心底看不上皇帝,但东向燕是个好孩子,你没必要这么仇视他吧”
慕容燕儿冷冷一笑,笑容恶劣“这是原则问题,不恨皇帝我也不会在世间停留这么久,早就轮回转世去了。”
良奴如今早就看开,尽管她本就是宫中女鬼中生前下场最惨的一个,但她却隐隐有种得道了的宽宏。
“可话虽如此,你不也是很疼他。”
慕容燕儿白了她一眼“我要是不疼他,早就偷偷挖出他的心肝了,唉,一转眼,孩子大了,我们却始终不老。”
良奴抓住她的手,把人带入自己怀里,霸气的说道“你的美我来欣赏”
慕容燕儿小扇子一扇,脸红的娇俏“死相”
周围的鬼魂们立时后退三百米,这打情骂俏的,鬼都受不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少了这群偷听壁角的家伙,寝宫内的两人也没有丝毫变化。
都说芙蓉暖帐三千度,然而最是深情在梦中。
洞房花烛的梦,随着灯烛融化的香烟丝丝缕缕的纠缠,没入屋顶横梁之间,蜡泪流干,一响好眠。
满地的衣服,饰品,倒映在床帏上的身影,成了说书人的梦,也成了写书者笔下的风流故事。
那年有一个向往江湖的小皇帝遇上了一名大名鼎鼎的剑客,虽然这剑士是鬼魂,但小皇帝仍是倾心于他。
之后剑客成了人,不再是鬼魂,小皇帝也成了江湖人,欣赏起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精妙剑术,爱慕此人高傲复杂的灵魂。
但是剑客一直是寡言的,在他眼中一直沉默又可靠,却拙于将自己的心声说出口。
最后的最后,不耐烦的小皇帝滥用职权把剑客绑回的皇宫,成了自己唯一的皇后。
自此,结局皆大欢喜。
落下最后一笔,新婚夜第二天急忙写书的东向燕可算满意了,回头木马一口满背红痕的媳妇。
“来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叶孤城一边穿衣服一边瞄了眼书中内容,顿时眯起眼睛给了他一句冷冰冰的评价。
“有辱斯文。”
东向燕默了默,想想又气不过,丢掉书本,起身揽住叶孤城的腰,张嘴咬住他的嘴唇,手上也已经利索的解下他刚系好的腰带。
“写起来有辱斯文,那么不妨实际做些有辱斯文的事。”
他将叶孤城再次推上龙床之后,东向燕一欠本的正找经打的说道“别担心,合法的。”
叶孤城再次被他带入情潮之中无力解脱,情到浓时下意识抬起的手被对方抓住,五指相扣的按在发间,叶孤城阖起双眼发出隐忍的喘息。
自此,若干年后,阳春三月的扬州,有一白衣锦袍的年轻男子手里把玩着鱼形玉佩,旁人见他一身贵气,便知他背景不小,即使一身贵重也无人打他主意,然他此行的目标却是隐居在扬州城里的一双人物。
来到西子河畔稍作等候,湖心就有一艘乌篷船缓缓荡来,湖面水汽弥漫,看不清船头屹立之人的面容,但是贵公子眼也不眨的喊爹。
“爹啊,您什么时候和另一位爹回京城啊”
大越年轻的储君委屈巴巴,他对面两位老父亲一齐忽略了他。
东向燕微笑着搂着叶孤城的腰,和他黏黏糊糊,对名义上的“儿子”则是特别冷酷。
“我是你干爹,你亲爹是南王世子呸,是我表弟,你不能认贼作父。”
大越年轻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