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学生打击报复,利用职权安排学生做没有必要的繁重劳动,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你好好想一想,我会建议学校对你进行通报批评,取消接下来几年的评先评优的。”
主任的话历历在目,孟亮用固体脑液装着主任的话,离开行政楼,重新热身融化了脑液,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是又恨又怕。
和学生一样,老师得到通报批评也是很麻烦的。
首先是丢人,一名老师会多年在一所学校工作,工作上的业绩不一定会被大家看到,生活中的尴尬是一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落一个打击报复,利用职权的通报批评,不知要被老师学生们指指点点多久。
精神损伤之外,是现实的损失,被通报批评的干部数年内的评职称与升职将冻结。对于官员来说,不能晋升简直要命,对于普通教师来说,不能评职称也让上班变的索然无味了。
与学校的助教、讲师、副教授和教授四级对应,图书馆也有助理馆员、馆员、副研究员和研究员四级,虽然没有“教授”的名头显赫,但图书馆员们也是有追求的。如果是本科毕业的老师,两年助理馆员,五年馆员,十三年副研究员,十八年研究员,三十年底定江山
如果中间有一个步骤被打乱了,后面的步骤自然也要受到影响。
孟亮原本只是不爽杨锐的态度,想要治治他而已,这样的事情,一年总会发生许多次,这一次竟然得到如此的结果,孟亮有种异样的愤怒,就像是过年的时候,顺手逗弄要被杀掉的公鸡的时候,竟被啄了眼睛,以至于要在医院过年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孟亮找到了李鑫,要他出面。
孟亮和李鑫是中学同学,不过,真正让孟亮愿意给李鑫帮忙的原因,是李鑫有一个做司长的老爹,现在出了问题,自然要找李鑫出面。
李鑫中学毕业以后就是知青到大学再研究生的路线,如今也是刚刚工作,不解的问“北大是副省级的学校吧那你们教导处的处长至少也是个副处级,就这么怕高教司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
“处级。”
“啥”
“教导处处长是处级。”
李鑫气的“处级有啥用我说,咱们说的是一个事吗”
“我知道你意思。”孟亮叹口气道“我给你打歌比方,你去过街上的歌舞厅吧我们高校就是歌舞厅,教务处的处长就是经理,高教司呢,就是在歌舞厅里混的流氓团伙,你说,我们北大就算是最大的歌舞厅,又能怎么样流氓打电话来了,经理能不听他的”
李鑫哑然。
“我给你说,流氓找人麻烦的时候,肯定不止找一个人,现在是我,接下来就是你了,你得找你爸出面。”孟亮用警告的语气又说。
李鑫想了一会,问“我说什么”
“就说高教司的事啊,这都通报批评了,他总有认识的人吧”
“我爸是民政部的,找谁说这个事给谁说”李鑫反问“你一个北大图书馆的人,让北大的教务处给处分了,你让民政部的司长出来给你说情怎么说给谁说”
孟亮被蒙住了,懦懦道“那不能我就白捞一个通报批评吧。”
“要不然呢”李鑫才不管他。
“我这是帮你。”孟亮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又把刚才的话头接上来,道“再说,杨锐找了高教司的人整我,不可能就整我算了,他又不认识我,最后还得找上你。”
“我又不在你们学校,他还能找到中丝来”李鑫说着还真有点心虚,景存诚就是中丝的副总,要